秦如涼橫眉冷豎:“你留著這個做什麼?”

“專治各種囂張雞狗。”

秦如涼火氣又蹭蹭蹭往上漲:“我好言相勸的時候,你不要不識抬舉!非要我親自動手是不是!”

沈嫻悠悠道:“你給個理由說服我非把它交給你不可。”

“這是追查凶手的線索。”

沈嫻笑了,隨手勾了勾唇邊沾上的發絲,道:“關我屁事,凶手又不是來殺我的。哦,下回凶手還來,說不定我還得請他吃頓飯,因為他幹得漂亮啊!”

“沈嫻,你就那麼恨不得我死?”秦如涼眼神幽暗了下來。

沈嫻拂了拂裙角,眯著眼道:“怎麼會呢,要是我恨不得你死你就能死的話,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啊?”她玩味道,“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你還有別的嗎?”

“這飛鏢是用來殺我的,你覺得我不能看一看?”

“啊,這上麵刻你名字啦?你可別說這又是你將軍府的東西啊?”

沈嫻又道:“這飛鏢當時釘在了木板上,誰先拿到的就是誰的。你當時怕死沒拿,我自個拿回來弄幹淨了你又想來要,秦將軍,你怎麼能老指責別人給你丟臉呢,你自己都不要啊!”

秦如涼咬牙,他為什麼還試圖和這個女人好好溝通一番?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一見秦如涼要直接上前來動手搶,沈嫻氣定神閑地把飛鏢交給玉硯,吩咐道:“拿進去,丟進我床底下的夜壺裏。將軍要是去掏夜壺,就送給他掏。”

秦如涼氣得麵色鐵青:“沈嫻!”

沈嫻掏了掏耳朵,笑眯眯道:“想要?”她豎起一根手指,“一千兩,我把它賣給你。”

秦如涼氣極反笑:“你可真會獅子大開口!想要錢是麼,我已經支給你了。”

沈嫻眨了眨眼:“啥時候?”

“不是說夫妻共同財產麼,你的就是我的。就在剛才我無形之中支給了你一千兩,現在又流回了我的賬房裏。”

秦如涼腦筋是好使,但就是太不要臉。

對付這種人,你不能跟他拚臉,隻有跟他拚誰更不要臉。

沈嫻道:“好笑,我是說過你的就是我的,但我啥時候說過我的就是你的?我的還是我的!”

秦如涼無法,他說不過她,可在動作上又慢了一步。

當時就見玉硯不大意地拎了一隻夜壺出來,當著秦如涼的麵兒把飛鏢丟了進去。

沈嫻捏著鼻子扇著味兒,道:“玉硯,把夜壺拿去送給將軍。”

秦如涼後退了一步,咬牙切齒,道了一個字:“滾!”然後他自己轉身就揮袖怒不可遏地大步離開了。

一出池春苑的院門,裏麵霎時就傳來沈嫻不知收斂的爆笑聲,爽朗清脆,無比舒心悅耳。

要不是她挺著個肚子,秦如涼腦海裏幾乎就要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她一邊拍著門一邊捧著腹笑得張牙舞爪的模樣了。

這個女人!

秦如涼氣歸氣,可他也無計可施。

他堂堂將軍,難道真要去掏一個女人的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