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很尷尬,陳虎大腦空白了很久,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明明身份隱瞞得很完美,可是為啥還是這結果?
極度震驚之下,陳虎對雲笑簡直五體投地,還是她英明神武,知道要好聚好散,不然牽扯下去可怎麼得了。
想清楚回神之後陳虎表情很堅決:“你別再問了,你們是不可能的,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若是你一意孤行,隻會害了笑笑,你想過你的家人嗎?他們會作何反應,你護得住她嗎?還是要讓她被你的家人們作踐?”
這些是章文豪一直潛意識裏逃避不敢去深思的,他隻能堅定自己的感情勇往直前,天真的想著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堅持一定能有結果。
可是陳虎的話尖銳直白的戳破他的自欺欺人,所謂的堅持,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不過是建立在雲笑的受傷害之上,他能夠有底氣護得住雲笑嗎?
沒有。
他不過是一個紈絝。
能夠進軍營已經用盡了他此生所有的勇氣。
而雲笑一事比起參軍還要難上千萬倍。
國公府不可能會允許他絕後的,此事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章文豪怒氣衝衝的來,最終失魂落魄的走。
他連陳虎都說服不了,又要如何說服自己的家人。
陳虎看著章文豪的背影輕呼了一口氣,覺得他終究還是太過年輕稚嫩,根本就無法為雲笑撐起一片天。
之後章文豪就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完全沒有靈魂,對周圍人的關心全無反應。
他的變化,陳虎等人都看在眼裏,褚易和阮亦儒對他為何如此都心知肚明。
三人因為各種原因都選擇了袖手旁觀,並且希望他能夠盡早想開放下。
每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阮亦儒也有些走神,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雲笑有些心動,可是也清楚的知道雲笑心裏的人是蕭夜,如今他卻要送她去京城,幫她見到蕭夜。
讓一個男人把自己心怡的女子推向另外一個男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饒是溫潤如阮亦儒也總會有一股衝動從心底裏時不時的湧上來,慫恿他讓他勇敢去競爭,男未婚女未嫁,他憑什麼不可以插足,比起蕭夜,他又差了哪裏?
可是,他卻不願雲笑為難,不願她受傷害。
如今,他隻能用幫忙雲笑尋找等待蕭夜的名義接近她。
另一邊,雲笑在青青和阮亦儒人馬的護送下,走在軍隊後麵緩緩的接近京城。
“青青,往溪山村的口信送去了嗎?我們離開了這麼久,陳叔他們肯定都擔心死了。”雲笑坐在馬車內便吃著水果便問道。
想想溪山村人的文化水平,若是送一封信回去,估計得把他們愁白頭了才能找到一個識字的人。
雲笑邊想邊有些忍不住笑意。
總算是不用再在大熱天裏裹胸把自己包成一隻熊,這會兒穿著透氣華美的絲裙,坐著馬車悠悠哉哉的吃吃東西喝喝茶,日子真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