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時候我和姐姐一起回家……”
“初中就開始了?!”
談話再一次被打斷。
秦盼掰了掰手指,目瞪口呆。
今天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大女兒這麼多年所謂的“單身”,竟然源於“早戀”。
“你讓她把話說完。”
祁榮生攔住秦盼。
祁絨瑟縮:“然後姐姐就和姐夫……不,方哥,在一起了。”
察覺到祁榮生不樂意的眼神,祁絨立馬改口。
她現在叫人叫得可順口了,更多的她也不敢再說了,萬一是祁綰和方醫生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呢?
見祁絨的口風很嚴,再問她就裝傻,秦盼氣結。
“你姐姐是給了你多少封口費!”
有些羞惱,秦盼也忘了先前在祁絨麵前保持的小心翼翼,反而開始像正常家庭裏的嬉笑怒罵。
隨後雖然家裏的氛圍相較於之前變得有些微妙,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成為傷患的薑海尋不用再陪祁榮生下象棋,方醫生硬著頭皮、頂替了他的位置。
祁綰想攔,卻被秦盼皮笑肉不笑地拉到了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祁絨還沒舒一口氣,就被祁繹黏上來追問,祁紇雖然什麼都沒表示,但耳朵豎得老高。
祁繹高中前上的是私教,因為他上課的進度過於非人;祁紇要訓練,那時候他雖然成績差,但還沒有差到要被拖回來強製學習的地步。
過不了一會兒,麵容沉靜的祁綰就和秦盼回來了。
方才還有些興奮的祁母不知道和大女兒談了些什麼,神情怏怏的,幽怨地歎了口氣,精神萎靡,草草地拿了件圍裙,就和阿姨鑽進廚房裏了。
祁絨受不了祁家人好奇的視線,就連薑海尋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興味盎然。
她接著上廁所的由頭,鑽進了花園裏。
祁家的花園,大概是因為當家主母愛好自然園藝的原因,並沒有過分雕琢的匠氣,反而帶有一縷野性的魅力,一條石板小路從開頭蜿蜒到結尾,小路的盡頭就是那所巨大的玻璃花房。
裏麵還有個人工湖泊,但並不大,地下有人工修建的湖水循環係統,路上還有月牙形狀的木橋,冬天的時候銀裝素裹,頗有一種古詩詞裏“獨釣寒江雪”的意味。
隻不顧還沒等她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疾走的聲音。
她回頭一看,竟然是方醫生。
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在正廳裏,被祁家夫婦盤問。
祁絨有些奇怪,但先想到的是道歉。
“抱歉,我沒想到你們有自己的打算,是我多嘴了。”
當時祁綰和方醫生的態度十分奇怪,祁絨也是後來細想過後才發現,那樣的表情可不像是正經來拜訪嶽家的。
方醫生失笑:“忘了介紹了,我叫方淮庭,目前是官醫院的一名醫生。”
祁絨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慢一拍地握住。
“方、方哥,我唐突了,看來還不能叫姐夫。”
方醫生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因為長相,讓他笑起來有幾分孩子氣。
“沒事,繼續努力。”
祁絨了然。
她覺得從今天的現場來看,要想祁家的女婿,二老的態度還不明確。
實際上方醫生的意思是,他連美人都還沒抱在懷裏。
心裏知道祁絨的意思,但方醫生並沒有戳破,就像祁綰後來和他說的,與其去撒一個不確定走向的謊言,不如順著祁絨的意思。
不過祁絨還是有些擔心。
“方哥,你跑出來合適嗎?我爸……他肯?”
當祁絨說出驚世駭俗的“姐夫”時,要說誰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可思議,那非祁榮生莫屬了,後來更是滿滿的惡意,挑剔得不講道理。
“啊,伯父他也沒有故意為難我,”方醫生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祁……綰綰說有時,和伯父去書房了,我尋思有些尷尬,這才找機會跑出來。”
叫祁綰小名的時候,方醫生還有些羞恥,就算是以前他們確定關係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親密地稱呼對方。
祁絨卻以為是祁綰在幫忙解圍。
“姐姐是在維護你,我父親那個人不好對付,”
祁絨說的是她的心裏話,說完又忍不住羨慕:“方哥現在真的成為醫生了,當初的願望視線了第一個,連第二個也不遠了。”
年少的願望千奇百怪,能實現的卻寥寥無幾。
------題外話------
太慘了。家裏噴了殺蟲劑,散了好久的氣味,然而貓貓並不像人類,一晚上都在難受地喵喵叫,還吐了兩次,白天才帶著去寵物醫院,今天還咬了我一口!輕輕咬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