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搞什麼鬼?”溫建義回望她,心底仿佛翻攪了千層巨浪,徹底難以平複。
慕雲傾那般瘦弱,一張瑩白的臉上帶著淺笑,明明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那雙眼中的幽沉之色,卻像是能刺入靈魂的利刃,讓溫建義肝膽俱顫。
“這些人和你的帳算清楚了,寒家的賬,可還沒算呢。”
“有什麼可算的?寒家禍害甬路州各家族,若是算起來,你寒家滅族一千次都不為過。”溫建義冷哼。
眾人見他這時候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立刻罵聲一片。
“我算是見識到溫家的無恥程度了,如今證據確鑿,還敢將罪名都怪到寒家頭上。”
“他和溫穆鴻那個老東西就是狼狽為奸,除了這些,說不準還做過什麼勾當。”
“聽說當初溫家崛起極快,保不齊就用了什麼醃臢手段,甬路州絕對容不下這等心思邪惡的人,滅溫家,定要滅了溫家。”
“……”
溫建義已經許久沒有聽過這等貶低溫家的言辭了,不禁氣的嘴角抽搐。
不過他也真的怕寒家手裏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咬咬牙,稍改口,“寒時,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溫家就不知道。”
“我可以和義父求情,暫時放過寒家一馬,做為交換,把你們替溫家捏造的證據毀了。”
他一副大義凜然,仿佛大發慈悲才放過寒家的姿態,不禁又惹得周遭那些人幾欲作嘔。
秦蕭寒理著領下的環扣,這是出門時,慕雲傾搗蛋故意給他扣錯的。
聽著溫建義的話,他才緩緩抬頭,眸光懶散卻不乏鋒利。
“你的意思,是想讓寒家包庇溫家?”
“我……”他分明是要與寒家做等價交換。
溫建義想了想,“溫家與寒家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的事過去,溫家不計較,寒家何必再繼續針對。”
“今日的事過去了?”慕雲傾冷笑一聲,“那昨日的事呢?”
慕雲傾指著後山被燒的一片焦黑的莊子,“你夜襲寒家,放火殺人的事,也讓寒家算了?”
“我寒家人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溫建義,你的臉呢?”
慕雲傾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自不量力的小醜。
溫建義強撐起來的麵子,仿佛一夕之間被她踩在腳下。
“得罪溫家的後果,你最好想清楚了。”
溫建義知道,慕雲傾和秦蕭寒這裏是說不通了,不禁凶相畢露。
“單單是汙蔑溫家這一條,就足以讓溫家踏平寒家。”
“這莊子上的火是如何起的,與我溫家有何幹係?你說是我溫家做的,便是我溫家做的?我還說這是你自導自演要陷害我溫家故意燒的。”
慕雲傾挑挑眉,仿佛等的就是溫建義這句話。
“把人帶上來。”
稍一揮手,杜爺那一行溫家高手便被推搡著上來。
這些人雖然已經被慕雲傾折騰的快脫相了,但是也能被大多數人認出來。
尤其杜爺手下的一些小角色,經常出去作惡的,更是被認的一清二楚。
“對了,這裏還有一份口供,上麵說的明明白白,他們是溫家人,聽的也是溫家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