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那捕頭的臉上,不免流露出一抹失望,開始碎碎念,“我楊家祖上有德,乃是三代將門之家,我楊誌亦是堂堂五侯楊令公之孫……沒想到時運不濟,造化弄人。如今,就連個小小的縣衙捕頭,都做不下去,實在是愧對我楊家列祖列宗啊!”
“楊某人如此不成器,倒不如死了幹淨。”
心灰意冷之下,那捕頭便抽出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楊誌?”武植腳步一頓,回頭朝著那捕頭望去,“你就是青麵獸楊誌?”
楊誌大喜,眼中迸發出一抹精光,放下大刀,“武家大郎,你是如何識得小人諢號?”
同時,他亦有些好奇。
他楊誌到這小小清河縣時日不多,也未曾與人深交,竟然就有人知道他的江湖諢號?
實在不可思議啊!
武大郎放下擔子,對著眼前的這捕頭細細觀摩了一番。
身高五尺六?
對上了。
臉上的烏青色胎記?
對上了。
《水滸傳》中,楊誌的那把祖傳寶刀,砍銅剁鐵、刀口不卷;吹毛得過;殺人不見血……這捕頭手中的大刀一看,亦是極品。
也對上了。
甚至就連這捕頭的神情、樣貌、性格啥的,也與水滸中描述的楊誌外貌差不多!
絕了!
確認過眼神。
眼前這個“軟腳蝦”,就是那水滸中的一百單八將之一,梁山排第十七位的上應天暗星,赫赫有名的倒黴俠——青麵獸楊誌。
握草。
玩兒大了啊!
他武植適才,竟然招攬水滸中的大英雄楊誌,去家裏給他劈柴、挑水、洗碗、揉麵……
嘶!
碉堡了啊,有木有!
要不要這麼刺激。
……
不過武植很快又眯著雙眼,困惑了起來。
不對啊。
按照水滸的劇情,此時的楊誌,不應該被晁蓋帶人劫持了生辰綱,已經上了二龍山落草為寇了嗎?
為何,會甘心在這鳥不拉屎的清河縣,做起了小小捕頭?
要知道這楊誌,在水滸中可是數次立下誌向,要做出一番響當當的事業,當個頂天立地大人物的存在啊!
無奈天算不如人算,此人運氣差到極點……
幹啥啥不行,倒黴背鍋第一名。
看著楊誌眼下這倒黴悲催的樣子,武植心軟了。
“算了,也不耽誤事,我武大郎好心與你走一趟便是。”
……
縣衙。
知縣範劍頭戴交腳襆頭、身著一襲天青色官袍,鷹嘴鷂目,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啪!
驚堂木一拍。
“威武!”
堂上的氣氛,立即嚴肅起來。
“武大郎,你可知罪?”
知縣支棱起鬥雞眼,死死地瞪著武植,惡聲惡氣地問道。
武植也不甘示弱,立馬擺出個二皮臉,笑嘻嘻地看向了範劍,“回稟知縣大人,小人無罪,所以不知。”
範劍爆喝一聲,“大膽!”
“你深更半夜,擅闖民宅,奸汙民女,還偷竊人家祖傳秘方……惡行罄竹難書,還敢狡辯,聲稱自己無罪?”
武植:&*&¥#@%*……
沃日你個仙人板板的狗官。
你個龜孫怕是豬油蒙了心。
老子何時做過你說的這些事情?
還上來就要打老子。
你要是敢打老子。
老子現在就把話放在這,今日定將你這狗窩拆得片甲不留。
武大郎氣歸氣,但麵上依舊神情自若,“哦?大人你無故安插這些個罪名,到小人頭上,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