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啞然一笑,“自然有。”
“傳原告上來。”
片刻。
張大戶老婆沈氏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她身後,潘金蓮邁著小碎步,亦步亦趨地跟著,哭哭啼啼。
一進門,沈氏就急忙收斂起得意的神色,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連忙跪倒在地。
“青天大老爺在上,請為民婦做主。”
潘金蓮也有樣學樣,跟著跪了下去。
武植幹嘔一聲。
差點把昨晚吃的炊餅都吐出來了。
去你NN個腿兒。
就公堂上坐著的這貨,十有八九是與你沈氏這毒婦沆瀣一氣的一丘之貉。
叫這種人青天大老爺,簡直辱沒了包青天的一世英名。
害!
真是晦氣。
又遇到張家這兩這陰魂不散的狗皮膏藥。
想都不用想,武植都知道,沈氏這個臭婆娘,又來作妖了。
“堂下何人,所謂何事?速速給本官一一說來。”
範劍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暗中卻給沈氏使了眼色。
沈氏會意,立馬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民婦乃清河縣張大戶渾家,家有一婢女,喚做金蓮。金蓮花樣年華,風姿貌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可好死不死,卻被那賣炊餅的潑皮無賴武大郎給盯上。”
“武大郎數次對金蓮求歡不成,便起了壞心思。”
“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他偷偷潛入我們張家,強了我們金蓮。”
“末了,還偷了我們沈家祖傳的炊餅配方……”
“金蓮自幼在民婦家中長大,與民婦情同母女。未曾想,卻在民婦眼皮子底下,金蓮受到如此奇恥大辱……今日,民婦就要與這武大郎對簿公堂,為金蓮討一個公道。”
“請青天大老爺做主。”
說罷,沈氏就開始在公堂上幹嚎起來。
潘金蓮也嚶嚶嚶地哭個不停。
砰!
範劍再拍驚堂木,怒目而視,“還有沒有王法了?”
“光天化日,朗朗晴坤,竟然有如此混球作奸犯科,實乃我清河縣之大不幸也!”
“武大郎,奸汙、盜竊之罪,你認是不認?”
武植淬了一口。
神特麼老子奸汙、盜竊?
我看沈氏這婆娘,現在不僅僅是想讓潘金蓮嫁給我這麼簡單吧?
這壞犢子,十有八九是將主意打到我武大郎炊餅身上去了。
想白嫖老子的【神級炊餅製作術】?
想得美!
認罪?
認你大爺的啵啵蛋兒!
於是乎,果斷拒絕,“不認!”
範劍朝著楊誌揮揮手,“楊誌,將武大郎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等等……打到他知錯為止。”
範劍奸笑,我就不信,你這個矮冬瓜再硬茬,還能硬過本官的棍棒?
武植冷笑一聲。
嗬嗬。
狗比縣令,還想玩兒屈打成招那一套?
太嫩了你。
楊誌驚了,直接愣在原地,堂堂清河縣知縣,就是這麼個審案流程?
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一氣?
“大人,實情還未查清,如此屈打成招……豈不是亂了章法?”
知縣眉眼一橫,“你個混球,是在教本官做事?”
“當不了這差,就趁早滾蛋。”
“本官這衙門,不養閑人。”
楊誌手中的大刀,差點就收不住了。
“武家大郎,得罪了。”
“不過你放心,小人定會吩咐屬下,下手輕一點的。”
楊誌低頭,小聲對武大郎說道。
武大郎擺擺手,嘴角微微上揚,“楊捕頭,不必驚慌。”
“區區狗官,奈何不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