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讓她難過了。
“為什麼不能直接把元寶接過來?他應該呆在爸爸媽媽的身邊,而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瑞士。”等了好半天,待蘇致函消化掉這個消息後,她伸手抓起宇文欣的胳膊,急聲問。
宇文欣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道:“因為,元寶是人質。是他們牽製我的人質。”
他一直不想說這個話題。
潛意識裏,未嚐不是擔心致函會因此責怪自己。
將她的兒子,當做人質,留在異國他鄉,但凡是母親,都會心生怨憎吧。
蘇致函卻沒有出口責怪,隻是久久地望著他,然後,張開雙臂,抱住宇文欣的腰,將臉輕輕地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幾年,很辛苦吧,阿欣。”
以宇文欣的為人,如果不在萬不得已,他不會丟下元寶不管的,他這樣處處受人牽製,也是因為被元寶拖累的緣故。所以,在聽到這個事實後,蘇致函非但沒有責備的意思,她隻覺得心疼,並且愧疚。
他避而不談的那兩年多的時間,一定很難很難。
在這樣艱難的時刻,阿欣仍然保全著元寶,一個自閉症,絕對是累贅的,況且,與他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孩子。蘇致函是懂得感恩的。
“我想過去陪他。”她訥訥道。
“嗯。”宇文欣低下頭,看著她的臉,輕輕地應了聲,垂首間,唇落在她的額頭處,輕輕地吻了吻,“過了明天,我送你過去。”
這段時間的罅隙,因為此番談話,頓時冰釋。
蘇致函其實還想問問新聞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該去相信他。
哪怕最後,阿欣真的是個冷血的惡魔,她也不會再放手,或者疑心他半分。這是她的選擇,天堂地獄,總要一直走到底。
他不走,她便不退。
柳青岩先在珠海停了停。
珠海那邊還有一些安排,暫時不急著過海。
在旅館房間的時候,景之圖打開電話,讓他上網看看。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全是S的信息,也不知道是誰發布出來的。而且是典型的病毒式傳播。
國安局已經查出來,發布這些信息的人,是一個叫做freesu黑客論壇的版主,叫做黑帝老A。
看樣子,似乎是S的內部發生了什麼。
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還沒有查出來,可是,既然信息已經公開化了,立案調查是免不了的。景之圖很明白,這次的事情,也和上次薑家的事情一樣,隻會雷聲大,雨點小,但畢竟爆出了一些名字,到也可以來一次嚴打,解決掉一些人。也順便讓對方掉以輕心。
柳青岩將那些名單看了一些,然後根據自己的經驗和所知、添加和刪減了,再把最近可以動的人名給到了景之圖,連同這幾年收集的證據,以及每個交易或者案件的時間地點。至於那些暫時動不了的,也不要驚動他們。
後來又聽說,莫家那邊也出了一些事。似乎是莫博石與莫樊亞兩父子之間的矛盾。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連原本要在澳門進行的交易也暫時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