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娃子,上來吃飯!”胡師傑衝著井底吼了一嗓子。
“知道了!”蒼海應了一聲,然後示意平安再吊一筐土上去。
等著筐重新落了下來,蒼海這才坐進了筐裏,讓平安把自己吊了上去。
中午的飯是在胡師傑家裏擺的,蒼海不光是帶了些肉食,還帶了十來瓶子酒,四五十塊錢的雖然價格不高,但是大家還是挺喜歡的,這樣的價格對他們來說最合適,更貴他們喝著就有點兒舍不得了。
一桌子菜,幾乎半桌子都是蒼海供獻的,除了火腿之外,還有幾個肉罐頭,這些罐頭被鄉親們做成了幾道菜,不是跟青菜燒就了燒豆角,談不上好吃,但是滿滿的鄉村味兒。
主食是白麵的饅頭。
“海娃子,你就別強了,這井啊是挖不出水來的,我們早上都去看了,揮出來的土都不帶水氣,連路邊的土都不如呢”。
一邊吃一邊大家便勸著蒼海打消挖井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蒼海自然不會放棄,他現在也不想和大家討論這個問題,等著到時候他們就明白了,他蒼海隻要想,在沙漠裏都能打出甘泉來。
“胡大爺爺,您要不幫我去請人打窯吧,現在這天氣開春了,打窯沒有問題了吧?”蒼海說道。
聽到蒼海這麼說,胡師傑這邊想了一下便把這事給應了下來:“那成,我吃完了飯便去鎮上找人打窯!”
“那謝謝您嘞”蒼海說道。
想起來過幾個月文一道這個傻大個要過來,蒼海又道:“如果可以的話,等我這邊打完了,再請他們到西坡那邊打幾口窯”。
“那邊打什麼窯?”胡師傑好奇的問道。
西坡那邊離著村子十好幾裏地,鬼都沒有一個打的哪門子窯?
“我一個朋友準備來這幾種樹!租的差不多就是西坡的地,打上幾口窯等他們來了也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蒼海夾了一筷小菜放到了嘴裏,咬了一口饅頭。
嚼了一口,嘴裏就出現了情況,心道:特麼的又是沙子!
水不幹淨,有些細沙混進饅頭裏那是再所難免的,以前小時個吃著還成,但是現在再讓蒼海吃,蒼海就下不去嘴了。
不過當著眾人的麵,蒼海也不好把饅頭吐出來,咬著牙把饅頭給咽了下去。
聽到還有人來這裏種樹,還是蒼海的朋友,大家紛紛在心裏想道:真是一傻一窩子,海娃子這邊冒傻氣,他那朋友也是這樣。
胡師傑說道:“隻要有錢,你想哪裏打窯都成!”
“那行!”蒼海點頭說道。
“除了打窯的事情,我還想麻煩您幫著買幾大車的磚,最好是青磚,一窯您看著要幾車,就幫著買幾車,除了這個之外還有水泥沙子什麼的您也看著幫我買一些……”蒼海把自己的要求提了一下。
胡師傑聽了也沒有覺得奇怪的,磚頭沙子水泥什麼的都是窯裏要用的東西,以前的窯頂上貼個報紙就行了,現在這窯一般挖好了就得上水泥沙漿,講究一點兒地麵還得貼上地磚什麼的。
接下來飯桌上的話題就有點兒變了,大家紛紛問海娃子的終身大事問題,一般來說像是蒼海這麼大歲數的幾乎都結婚了,二十來歲快三十還沒有結婚,在這幾已經進入了大齡青年的範疇。
蒼海笑道:“就我現在的情況,哪裏有人肯嫁我?”
聽到蒼海這麼一說,眾人一下子愣住了。
李立仁歎了口氣:“也是你這娃幾犯傻氣,好好的魔都不呆非常回來幹的什麼勞子,如果是在魔都娶個漂亮的白淨的城裏女娃兒那得多好,你大這九泉之下不知道多開心,但是你……哎!”
蒼海笑道:“李二爺爺,咱們這現在別看是黃土漫山,在別人眼中看來不值錢,但是在我的眼中那就是金山銀山啊”。
“少扯有的沒的,你二爺爺我活了大半輩子,金山銀山沒見過,倒黴蛋到是見過不少,依著我的意思,你住個把月最多年把,還是回魔都去吧,這兒離著綠水青山還十萬八千裏呢”李立仁說道。
由李立仁起頭,大家對蒼海又是一陣子勸,似乎是巴不得以前這個村裏的驕傲還是回到魔都這個大都會去,這樣的話就算是出去吹牛,他們也有三分底氣,要是在這裏還吹個屁啊,總不能說蒼海冒大傻氣吧,那還不得笑死人了。
蒼海如何會聽眾人勸,吱唔了一會兒,大家也都明白了,雖然大夥都掛著長輩的名字,但是也都明白,這事兒如果蒼海的父親沒死還可以擰著來,他們這些人就沒有必要和蒼海擰了。
吃完了飯,蒼海把一張卡交給了胡師傑,然後開出了一單子,上麵寫明白了要買哪些東西之後,除了飯桌上要的東西,蒼海這邊又列出了媒氣罐,灶蒼海的空間裏帶著呢,媒氣缸這東西可不能魔都買,這玩意得要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