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祁鳳曦著涼了,她拿了幹布給祁鳳曦擦拭身子上的水,好在她已經適應了這個畫麵,起伏的心也歸於平靜。除了小臉上多出了兩抹生動的紅暈,她整個人冷靜淡然的就和往常一樣。似乎對著的不是祁鳳曦的身子,而是一個病人或是屍體的身子。
祁鳳曦的身材比她想象中的好,她以為他是那種白麵書生,想不到他有人魚線和八塊腹肌,看來他平日裏並非她所想的,隻是閑暇無事擺弄擺弄花草的逍遙王。
給祁鳳曦擦幹了身子,外麵的大雨也停下了,蘇葭兒走到茅草屋外,掃了一眼四周,她和祁鳳曦所處的位置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也就是說他們被懸崖圍在中間的底部。
不過,既然有人能來這裏,那就肯定有路下來,祁夙慕他們找到她和祁鳳曦隻是時間長久的問題,她不擔心這個。她擔心的是宮裏和朝堂會亂,更擔心東支部族的人。用鐵索金鉤對付她的是東支部族的族長暗部忍者,東支部族族長的暗部忍者是東支部族最神秘的存在,也是比毒人和狼人還要厲害上幾分的存在。如果不是有重大的事件,東支部族族長是不會讓暗部忍者出麵,而暗部忍者出麵,那就代表著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臨了。她這幾百年來都不曾見過任何暗部忍者的真麵目,隻聽說他們是最完美最厲害的殺人武器,暗器和毒藥不過是暗部忍者的小玩意。
在草屋周圍走了一圈,蘇葭兒回到草屋內,祁鳳曦的衣袍已經烘幹,她將衣袍收到桌子上。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濕濕黏黏的,特別是裹著上身的絲布黏膩的感覺讓她十分不痛快。
蘇葭兒望了一眼床上的祁鳳曦,他藥效發揮的時辰還不到,她想了想後,將屋裏的火堆澆滅了一些,又將草屋的門帶上,高處的窗戶打開。
她坐在火堆旁,解開衣袍的係帶,想趁現在祁鳳曦還沒事,先把裹著上身的絲布取出來用炭火的餘溫烘幹。
從阿修走後這些年,她一直以男人的身份行走江湖,為了方便裝扮,她用絲布裹著胸圍,讓自己的女性特征不是很明顯。
背著祁鳳曦,她脫下外衣放在一旁的,以便隨時穿上,然後她慢慢解開絲布。她早已不是待字閨中的少女,更何況她已經活了三百多年了,自然對於這些孤男寡女同在屋簷下之說沒什麼講究。她看淡的不僅是性命,許多事她也都看淡了。
將絲布取下,她晾到一旁的支架上。炭火暖暖的,她微涼的身子被烘的有了一些暖意,粉色抹胸將她白皙的肌膚映襯的更加光潔無瑕。她拿起外衣,放在炭火邊烘烤。
祁鳳曦模模糊糊中,感受冰涼在體內遊走,那種感覺讓他渾身舒暢輕鬆,可漸漸的,冰涼的感覺變成一股熾熱的火,那種攻心的熱竄至他的四肢百骸,讓他難受、難熬。
祁鳳曦的肌膚漸漸蒙上一層淡淡的粉,細汗冒出,他皺著眉,隻覺得渾身躁火難受,他渴望被冰涼覆蓋,想要灌下冰涼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