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側身看著拓跋栗,“如意皇後什麼把柄都沒有在任何人手上,為何要跟侍衛私通?如果她一心想要安王當太子,怎麼會傻到去跟侍衛私通葬送自己的未來?再者,她跟你關係不錯,你母後早逝,你若是登基,她就是皇太後,她為何要在關鍵時刻,讓皇上發現她和侍衛私通?這是很反常的行為。”
蘇葭兒的話讓拓跋栗回想起來,似乎也覺得不妥,他說道:“當年父皇立朕為太子,沒多久話就傳到父皇那,如意皇後與侍衛私通,而且證據確鑿。父皇把如意皇後找去了,如意皇後與父皇大吵一架,指責父皇喜新厭舊也就算了,她一心為管理後宮付出,不曾想卻遭到這樣的汙蔑。後來,如意皇後氣急了,說她可以死明誌。然後回去沒多久,就傳來她跳樓自殺的消息。父皇為了堵住私通一事,將相關的人都處置了,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皇家醜聞。”
“既然如此,你又怎麼知道?”蘇葭兒問道。
“當時他們吵架時,朕就在側殿幫父皇看奏折。朕母後在朕出生後血崩死,父皇覺得愧對於她,一直將朕帶在身邊養著。”
拓跋栗的話讓蘇葭兒思緒飄忽,她想到了祁鳳曦,拓跋栗應該就跟祁鳳曦一樣,深受皇帝喜愛,但元國皇帝將拓跋栗培養成了一代帝王,而大晉皇帝確是把祁鳳曦培養成了權勢滔天的王爺,給了無盡的寵愛。兩者相比較,大晉皇帝無疑是把祁鳳曦推上了人人眼紅的位置,不論是誰當上皇帝,誰又能容得下自己的兄弟掌握半壁江山,這皇位隨時會換人。
拓跋栗見蘇葭兒許久不語,像是在思量什麼事,他說道:“朕的愛妃可是在想著誰?”
蘇葭兒挑了他一眼,“與你無關。”頓了頓,又繼續道,“那當年知道私通一事的人都被處死了?”
“都被處死了。”拓跋栗回道。
“沒有活下來的?那如意皇後宮中的人呢?”
“如意皇後宮中的宮人不知曉這事的,都被遣散出宮。”
蘇葭兒思索一會,安王和那股藏在暗處的勢力,是否有關係?十年前,那股勢力就在計劃著了,那安王和皇後是不是也是那股勢力計劃中的一部分?
想到這裏,她問道:“安王為人如何?”
拓跋栗見蘇葭兒如此問,她莫不是在懷疑安王,“從如意皇後死後,他跟朕關係日益惡化。”
蘇葭兒看著拓跋栗,沒有說話。
拓跋栗斂起那漫不經心的神色,取代的是認真嚴肅,“你的意思,安王和那股隱藏的勢力有關係?”
“安王手上有三十萬大軍駐紮在京城周圍,是嗎?”蘇葭兒不答反問。
“祁夙慕告訴你的?”拓跋栗也不答反問。
“誰告訴我的,你不需要知道,你若是想要知道你想要知道的答案,那就回答我的話。”
“沒錯,安王手上的三十萬兵權,父皇生前給他的,父皇駕崩後,也沒有收回兵權。並囑咐朕不得收回安王兵權,除非安王有謀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