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就知道定是之前皇帝留下話了,否則拓跋栗怎麼會不收回安王的兵權。
拓跋栗言罷,頓時如醍醐灌頂,整個人都思緒明了開,他看著蘇葭兒,“你的意思是那在暗處的勢力,早已經盯上了安王手中的兵權,所以如意皇後的一切都是他們在操縱。”
蘇葭兒沒否定也沒肯定,“一切都隻是推測,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並不能下任何定論。隻能說他們找上安王不是沒有道理,安王是皇後的孩子,皇後家族在周王亂一事中幫了先皇不少忙,其兄又為了元國戰死沙場,皇後家族為先皇立下大功勞的大功能,寫上幾天幾夜都寫不完。所以先皇再遷怒,也會看在曾經的份上,給安王保留一定的地位。皇後一事也不會鬧大,不僅僅隻是為了皇家醜聞。要知道,皇後整個家族,都為了先皇付出不少,戰死的戰死,在周王亂中被殺的被殺。”
蘇葭兒對元國的曆史如此了解,倒是叫拓跋栗意外,“想不到,你對元國的曆史也如此了解。”
“我並沒有興趣了解,是最近在坎城看的。”蘇葭兒說著,朝宮殿那頭走去,“皇上不介意陪我一道去探索答案吧?”
“嗯?”拓跋栗微挑眉頭,跟上蘇葭兒,“朕不介意陪你去曆險。”
“這水榭宮從如意皇後死後,是不是就荒廢下來了?”
“恩,那之後就荒廢了。”
“那就看看運氣好不好,運氣好,興許還能找到證據證明如意皇後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他殺?”拓跋栗越發被蘇葭兒挑起興趣了,隻是分析一下,就有了想法。
“殺了如意皇後可以拉攏安王,讓安王跟你產生間隙,比如你害死了如意皇後。”蘇葭兒邊走邊說,“一個人怨恨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定是有什麼原因造成。”
拓跋栗神情一滯,他倒是沒想到這點,一直以來,他認為安王跟他之間有了溝壑,是因為皇後的死還有太子一事。
蘇葭兒又說道,“依我的意見,皇上你是該派個人看看安王周圍有什麼可疑人出沒,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控製他的人。”
“朕一會讓黑無去辦的。”他回道。現在,他越發覺得,有蘇葭兒在身邊是好事。
兩人走到了水榭宮前,蘇葭兒抬頭一看,牌匾傾斜著,上邊布滿了蜘蛛絲和灰塵,朱紅色宮門已經掉色掉的發白,上邊同樣是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絲。
蘇葭兒目光落在門把手上,銅黃色的門把手獅子頭上滿是灰塵,但是手環上卻沒有灰塵。
她朝門口走進,一手將手環托起,手環被擦拭過,應該是為了不留下手掌的痕跡。
拓跋栗見蘇葭兒拿著手環發呆,他走到她身旁,“怎麼了?”
“有人進去過。”蘇葭兒說道。
“這並不奇怪,這廢棄的宮殿,也時常會有人偷偷進出。”
“有人進出不奇怪,但是還把自己的手掌痕跡給抹掉,這就很奇怪了。”蘇葭兒說著,側身讓拓跋栗看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