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說道,“解藥還沒研製出來。”
拓跋栗視線回到她受傷的手上,“愛妃的手還有傷,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蘇葭兒想了想,確實不該逞強,她說道,“那就回去了。”她也想早些回去,找個空閑,去找祁夙慕。
拓跋栗又跟白常說道,“白常,你也回去休息。”
白常道,“臣遵旨。”
出了西閣,拓跋栗跟蘇葭兒往寢宮走去。
寢宮內燈亮如白日,門大開,外邊站在太監宮女。
蘇葭兒見狀,皺了皺眉,“皇上,你又做什麼?”她很累,忽然覺得很累了。
拓跋栗說,“朕還沒用晚膳,陪朕用晚膳。”
“我能拒絕?”蘇葭兒問道。
“愛妃,怎麼可以拒絕呢?”拓跋栗似笑非笑。
蘇葭兒看了一眼裏邊,菜肴已經擺上,已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沒說話,先走了進去。
拓跋栗一笑,跟在後頭進去。
入主廳,兩人落座。
這一次拓跋栗沒說要喂她,而是讓芙蓉過來伺候她。
蘇葭兒隻喝了些清粥,她不是很想吃東西,今兒個吃的也很少,也許是因為心情不是很好。
用過晚膳,太監宮女進來將東西撤走。
蘇葭兒漱口擦嘴後,問拓跋栗,“我可以離開了?”
“要去哪裏?”拓跋栗問道。
“沐浴更衣歇息。”蘇葭兒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往裏邊走去。
今夜,看來是不能去見祁夙慕了。
蘇葭兒眉頭緊皺著,這心中的心結解不開,總是不舒坦。
沐浴更衣後,她讓芙蓉出去,說是要歇著了。
坐在梳妝台前,她看著銅鏡內,感覺有些不對勁。
對,是幔帳,本該收起的幔帳,卻垂下來了。
她頓時警惕的站起身,一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支簪子,走到床邊,撩開幔帳。
入眼的是枕上那封口的信封,她放鬆下來,可眉頭卻又再皺起,是誰給她的信?
她把簪子放到一邊,拿了信封,摸了摸上邊的蠟印,又嗅了嗅,是這宮內的蠟燭,而且才封口沒多久。
她拆開信封,將裏邊的信拿出來。
攤開信,剛勁有力的筆跡,出自男人之手。
她掃了一眼信的內容,是祁夙慕寫的。
忽然的,她心口一窒,他為何要給她寫信交談,難道他不信任她到不想見她嗎?還是說他在想什麼?
信上的內容,說的是祁鳳曦為了追她,所以擅自跟屠森二人離宮,然後被人盯上,在斷腸崖那刺殺他們。
若是之前,她定想著祁鳳曦追她是為何。可現在,她隻想著,祁夙慕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要如此做?
難不成是怕她知道祁鳳曦為了追她,她會回頭,會去找祁鳳曦?
她苦澀一笑,到底他還是不信任她的感情。
她難道說的不夠多,表現的不夠嗎?他的心是銅牆鐵壁嗎?無法融化他的隔閡和猜疑嗎?
即使祁鳳曦是因為情,因為發現了自己對她的感情,而去追她。她也不能做出回應了,她的心已經變了,不再是喜歡他的她。
有些東西,錯過了便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