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轉身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已經注定是錯過的結局。
祁鳳曦對她再情深意切,她除了感動和負擔,她再也沒有別的感覺。
可以說她無情,可是她寧可無情也不多情。
她不想搖擺不定,折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祁夙慕和祁鳳曦,所以她很堅定的選擇了祁夙慕,選擇了與他生死相隨。生死相隨,豈能是可以隨意許諾的,更何況是她對感情如此慎重之人。
卻沒料想到,她一片情真意切,他還抱著懷疑之心,懷疑她的情。
她放下書信,從枕下拿出紫檀簪子,低聲呢喃著,“七爺,你讓我的變得脆弱不堪。”
是的,他改變了她,讓她情緒更多。
想起他往日的種種溫柔,她的心更是難過、更是煎熬。他百般柔情之下,是一顆對她不信任的心。
既然不信任她,就不該來招惹她。
她笑容慘淡,木納的站起身,把書信燒掉,簪子放好。
躺在床上,她雙手握著那支紫檀簪子,聽著夜風拂動樹葉的沙沙聲,讓她心情更是亂也亂也。
她怔怔的看著頂上的繡的栩栩如生的彩蝶,“七爺,你可知道你的不信任,是多麼傷人的一件事。”
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墜落在枕上,綻放開淚之花。
刺目,刺心。
翌日。
清晨陽光從琉璃窗投進來,蘇葭兒已經起身,一番梳洗後,芙蓉給她換上黃色繡青鸞禮服,飛鳳冠,眉心點綴金色花鈿。
蘇葭兒看著銅鏡中的人,少了一抹冷清,多了一分憂慮。
她努力調節好心態,讓自己看起來還是那麼清冷難以接觸。
芙蓉看出蘇葭兒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應該跟昨兒個見到祁夙慕有關。
出到正廳,拓跋栗已經穿好朝服在等蘇葭兒。
他看著走出來的蘇葭兒,一眼就知她心情不好。
而芙蓉也跟他說了,蘇葭兒好像跟祁夙慕起了爭執。
兩人出了寢宮門,蘇葭兒掃了一眼四周圍,沒有見到祁夙慕。
她手微微握拳,他避而不見是什麼意思?她寧可他說,他不信任她,也不想這樣無聲的冷漠。
感到蘇葭兒情緒更失落了,拓跋栗知道她這是因為見不到祁夙慕,他說道:“愛妃,不要一副苦愁的樣子,人家不明白的,還以為朕怎麼著你了。別忘了,你是個寵妃,不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
蘇葭兒聞言,側眸挑了拓跋栗一眼,想必芙蓉已經跟他說了她跟祁夙慕的事。
她緩緩開口道,“皇上,臣妾知道該如何把握。隻是這還沒上舞台,不需要虛情假意,臣妾表達自己的情緒,這難道也問題?皇上,你未必管的太寬了。”
拓跋栗眸微眯,看來她是真的心情很不好,否則怎麼會辯解的這麼蒼白無力,他道:“愛妃,你別忘了,從你進宮開始,這就是一個舞台。愛妃也不想想,若是讓其他人瞧見愛妃如此愁眉苦臉,人家得要怎麼想?”
蘇葭兒頓了頓,她無法反駁拓跋栗的話,他說的很對。
好一會,她才說道,“我知道了。”
深呼吸後,她眸色微冷,又如往常的清冷姿態,隻是還多了一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