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栗看著她,她的自我調節情緒速度真快,跟之前的感覺判若兩人。
蘇葭兒冷冷問拓跋栗,“皇上,可滿意了?”
“朕能說不滿意?”他笑問。
“那隨你喜歡。”蘇葭兒道。
拓跋栗笑而不語。
到了金鑾殿後,拓跋栗伸出手,“愛妃,與朕一起共看這山河吧。”
蘇葭兒看了一眼他的手,許久才緩緩伸出手,“山河是你的山河,與我無關。”
“但朕願意與你共享。”拓跋栗說完,牽著她往前邊走去。
本要反擊回去的蘇葭兒見要走到外邊了,到了嘴邊的話噎了下去。
殿上,百官站立。
拓跋栗牽著蘇葭兒緩緩步上台階,百官瞥見,皆低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還以為皇上隻是氣話,想不到皇上真的把皇貴妃帶來上朝。可誰也都不敢多言,皇上昨兒個已經交代過,誰人若是要說,那就自個辭官。而且士大夫被強行請回去,還不讓他上朝了,他們可都不敢說自個比士大夫在這朝中地位更高,哪敢還讓龍顏震怒。
安王見到拓跋栗牽著蘇葭兒上朝,心中自然是笑開花了,果真是帶來了。
大司馬見到蘇葭兒,自然是氣的,可也沒法說,士大夫已經被強行不讓上朝,他若是再出言惹怒皇上,那可就少了一個人在朝堂上說話。
拓跋栗拉著蘇葭兒在龍椅上坐下,百官更是有意見,可又能說什麼,隻能老實跪下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免禮平身。”
百官起身後,小鄧子說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徽州巡撫出列,“皇上,徽州大壩坍塌,加上連日降雨,水災導致幾個城鎮被淹沒,災民沒地方安置,沒有糧食活口。臣已經上書許久,皇上都沒有批準賑災糧款。”
拓跋栗挑眉,“這徽州好好的,大壩不是今兒個年初才修好?怎麼會水災?災民的問題,不是由地方官員負責,為何不見地方官員上報?”
徽州巡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地方官員奏折也都遞上來了,應是皇上沒有看到。”
“哦,是嗎?是朕沒瞧見啊。”
拓跋栗輕描淡寫的態度讓所有大臣都愣住,若是往裏日,他定是立馬派人前去解決問題。
可現在,他似乎說的百姓生死與他無關。
大司馬出列道,“皇上,水災一事,不是小事,皇上要盡快解決。”
蘇葭兒說話了,“水災這事你們不懂得為皇上分擔也就算了,皇上一上來,你們就讓皇上操心這事。有災民,地方官員做什麼去了?他們不懂解決?多大點事,還要勞煩皇上。皇上給你們的俸祿都是白給的?不做事還想白拿錢。還有皇上說了,大壩今年才修好,怎麼就坍塌了?這定是偷工減料,有人將錢給貪汙了。你們不去找出貪汙的人,讓他為這事負責,讓他為這些災民負責,反而來找皇上掏錢。你們真當這國庫是你們的錢庫?想要錢了,招呼一聲,寫個奏折,錢就來了。這錢到頭來還不是落入你們手中,哪裏輪到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