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栗聽著蘇葭兒說的,他也不阻止,而是笑意盈盈的說道,“愛妃說的似乎挺有道理的。”
百官聞言,這皇貴妃幹政,皇上不阻止,反而誇她!
大司馬氣的吹胡子瞪眼,這蕪國公主簡直是胡言亂語!皇上怎還能說她說的有道理!可前車之鑒擺在那,他不可跟蕪國公主起衝突。
所以他當蘇葭兒的話不存在,繼而跟拓跋栗說道,“皇上,幾個城鎮的災民越來越多,百姓流離失所,沒有一片安生之地。家人生離死別,下落不明。若是再不給他們安置下來,會讓百姓怨聲四起。”
拓跋栗點頭道,“大司馬言之有理,隻是朕覺得皇貴妃也說的對,朕不應該為貪汙的官員犯下的錯買單。查清楚是誰貪汙,讓他把錢吐出來安置災民。”
大司馬道,“皇上,查出來至少還需要些時日,且不說那錢財是否被揮霍,災民們也等不起啊。皇上,賑災一事,勢在必行。”
“這倒也是。”拓跋栗說著,看向蘇葭兒,“愛妃意見如何?”
百官咋舌,皇上竟然還問這蕪國公主的意見,皇上這是被下了降頭了,還是魔怔了?皇上還是他們的皇上?
蘇葭兒掃了一眼百官,才緩緩說道,“皇上問臣妾,那臣妾就回答。這百姓固然重要,可國庫也重要。原本給出的錢,也都給出了。誰犯了錯,就該誰去收拾。再說了,臣妾的摘星閣還沒有裝修擴建完,這也都是需要銀子的。皇上若是把這筆錢拿去賑災,那臣妾的摘星閣是否就不能擴建了?若真是這樣,臣妾可不答應。”
對於蘇葭兒強行把賑災一事和她聯係起來,拓跋栗也十分默契的配合,“愛妃,這擴建跟賑災沒有關係。”
蘇葭兒說“皇上,你這是要出雙份錢的意思嗎?給臣妾修建宮殿,還要出銀子賑災。不是臣妾心眼小,萬一皇上把給臣妾要修建宮殿和行宮的銀子拿出賑災,那臣妾心裏可不舒服。今兒個有水災,明兒個來個火災,後天來個旱災,大後天來個瘟疫,那國庫要支出多少才夠?這算來算去,還是不是要扣下給臣妾修建宮殿的銀子。”她努力說的無理取鬧,讓大臣覺得她隻是一個隻想貪圖玩樂,誘拓跋栗玩樂的妃子。
“愛妃……”拓跋栗佯作無奈的哄著,“這哪有的事,水災隻是一時的。”
蘇葭兒冷嗤,“誰知道天災人禍這東西。”
安王聽著蘇葭兒和拓跋栗的話,嘴角勾起冷笑,好你個拓跋栗,你也會有孫子的時候。
百官聽了,對這隻顧自己玩樂的蕪國公主氣的很,可皇上還哄著她。
大司馬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本想避開衝突,可這蕪國公主太過分,他說道,“皇上,修建宮殿不是勢在必行之事。元國國庫本就不該給後妃擅自挪用做主,而是在百姓需要的時候、在家國需要的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