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眨動眼睛,意識緩慢回到腦海之中。
在夢中,她仿似被一池溫水所包圍,舒適地沉浸其中,懶洋洋地不想起來。
她動了動身子,將脖子從一隻胳臂上抬起,對上了一雙深邃溫柔的鳳眸,如夢中那池柔波,暖暖地將她包圍。
其實成親於她來說,並無多大感覺。
她與師父早已在一起,所有夫妻間該做的事兒早就做過,成親拜堂不過是種形式罷了。、
“師父。”她帶著睡意朦朧的眼,對上他清亮的眼神。想來師父已經好早前就起來了。
她撐起身子,然後感覺像是抽動了某根神經,身下有些痛楚隱約傳來。
瞧見她蹙眉,他伸手攬過她,手掌輕緩地在她腰間揉撫,“昨晚弄疼你了?”
“沒。”她吐吐舌頭,將腦袋安份地窩進他懷裏,“大概是昨夜一直一個姿勢,有點酸疼。”
他輕笑,曖昧地俯身在她耳邊,“隻有一個姿勢麼?”
“啊?!”她嬌嗔地粉拳捶到他胸口,“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昨晚睡覺後,一直是這樣躺在師父懷裏,沒有動過,所以左邊的腿壓地有些酸疼……”
低沉地笑聲在她的耳邊傳開,她氣惱地嘟起唇,從他懷裏起身,“不要理你了,我要起床。”
說著爬出被窩伸長了胳膊去夠他另一側木椅上淩亂的衣裙,勾了半天才發覺竟是喜袍,又暗自懊惱地爬回去,“師父,沒衣服穿。”
他單手撐起額頭,正有趣地瞅著她孩子般心性地動作,長指摸上她撐在床上的手掌,視線由她帶著淡淡紅暈的臉龐一直蔓延而下,用視線描繪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最後落在的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就不要穿了,這樣挺好。”
她一怔,發覺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雖然兩人早已親密的不分彼此,她還是不習慣如此的袒露,驚呼一聲,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另一隻手伸出被子,推了推他,“師父,去幫我取衣裙啦!”
他側首朝窗外望了眼,看看時辰,是該起床的時候了。
長指點點自己的唇,他溫柔地喚她,“丫頭,過來親一下,我去幫你取。”
她警惕地瞅著他,眨了眨眼睛,慢慢爬過去,“隻一下哦。”不要怪她懷疑,師父真得很喜歡騙她誒。
軟軟的紅唇落在他漂亮的薄唇上,接觸的一瞬間,他迅速抬起大掌按住她的腦袋,加深這蜻蜓點水的吻。
半晌過後,他鬆開雙眼迷離地她,指腹輕緩地摸索著被他吸吮地紅腫的唇,“乖。”
她腦袋嗡嗡作響,直到他下床將衣裙取來放在她的眼前,轉身去穿自己的衣袍,她才恍然回神,哇哇大叫起來,“師父,你又騙我!”
清晨地鳥兒被突來的吼聲震地四處飛竄,他心情愉悅地打開屋門,將笑聲揚灑在園中,悠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