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屋內,有節奏地響起輕微的敲擊聲。
屋內的桌上安靜地躺著一封雪白的信箋,信箋旁修長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
“少主認為,影竹為什麼會拒絕?”高軒葉的視線從信箋上移至手指的主人。
聖憶風亦將視線從信箋上收回,臉色平靜,“不知道。”
這還是第一次從聖憶風的口中聽到‘不知道’這三個字,高軒葉被堵住,半晌沒發出一個字。
指尖敲打木桌的聲音依舊,鳳眸輕抬,聖憶風問高軒葉,“你認為是為什麼?”
高軒葉垂眸,避開那雙含笑的眸子,猶豫片刻道,“因為不想放棄絕舞姑娘?”呃,他貌似踩到了地雷。
聖憶風清雅的麵容倏然一凜,鳳眸顯得愈發妖魅,長袖一甩,桌上的信箋已然飄落於地,化為白色粉末被風逐漸吹散。
“不想放棄?”輕笑響起,淡淡的音調陪著他幽沉的雙眸,說不出的幽魅。
“也許,是屬下猜錯了。”高軒葉不禁暗歎,做下屬的,為什麼總是這麼辛苦?
聖憶風卻笑了,“不,你沒有猜錯。這是一個原因。”
高軒葉醒悟,“少主的意思是,還有其他原因?”
“當然,影竹是什麼人?隻要到西亭一打聽便知道,他們的‘女皇’愛民如子。西亭對於影竹,絕對有拿命拿自尊去換的價值。他不可能為了兒女私情而不顧西亭的子民。”
“那少主以為?”
聖憶風勾出,冷笑,“若不是他有了法子,就是有人出手相助。”
高軒葉接道,“而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影竹就算再聰明都無法解決如此大的問題。”
“對。”
聖憶風笑得古怪,“我要盡快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沒清閑多久,又有的忙了。
聖憶風頓了頓道,“這件事讓幽寒即刻去查。”
“是。”高軒葉看著聖憶風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他一定又響起傲潔。自從傲潔帶著溪孟安的屍體離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就好像、就好像跟著溪孟安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聖憶風長身而起,輕輕歎道,“我去各地的綢莊走走,你也跟著。”
“少主不去塵家莊?”少主已經到魅門一天了,居然還不急著回去?“少主不怕絕舞姑娘再到處亂跑?”
聖憶風揚眉,提及舞兒,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溫柔的痕跡,“無影說那丫頭今天很乖,在塵家莊裏陪著也葉雙涵。”
高軒葉聞言倒是訝異,真得很難想象絕舞一整天乖乖窩在房間裏不動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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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兒瞅著坐在樹邊發呆的葉雙涵,一瞅就是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