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琦滿臉漲紅,“少主!”
“杜玉菲已不是魅門的人,我也無權支使她,既然有你這層關係,幫個忙如何?”
聽聖憶風前半句話,顏琦想要否認,但聽到後半句,發現自己怎麼說都不對,便問道,“少主吩咐便是。”
“讓杜玉菲重入她曾經在的那個青樓,絕姒以前是那裏的老板,雖然老板已換,但人情還在,進也比較好進。”
顏琦頓了頓,“是。”
聖憶風看著顏琦轉身離去的背影,唇角滑開意味深長的笑。
“師父!”舞兒的腦袋從內廳的門後探出來,“凝香苑不是有咱們的人麼?為什麼還讓杜玉菲去啊?”
“誰說我是讓她去辦事兒的?”
舞兒不解地眨了眨眼,幾乎快要養成習慣似的摸了摸微攏起的小腹,“這不是師父剛才說的麼?”
“如果我不推一把,誰知道這個呆子什麼時候才願意對杜玉菲說真話。”
舞兒張圓嘴巴,師父什麼時候培養了這種閑情逸致她怎麼不知道?
*
自知道影竹對她的心思後,舞兒下定決定以後若有機會見麵,一定要不給他好臉色看,讓他知難而退。
但是,她首次發覺,對這樣一個沒有絲毫不軌舉動又溫文有禮的人,她說不出一個字的冷嘲熱諷。
“你……”所以,他望著她隻字不語半晌後,她也隻發了這一個音。
心裏不自主地歎了口氣,舞兒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你找我,什麼事兒?”如果他預備在這相顧無言,她可沒那個時間陪,師父雖允許她出來見他,但也是有時間限製的。
師父說,影竹這次找她,允許會有重要的消息。
隻是,他們已經在這過了一個時辰,他除了看著她,還是看著她,看得她都快坐不住了。
若真有什麼事兒,他這個還真耐得住性子。
舞兒悄悄瞥去眸,發覺影竹還是望著她。
輕輕的歎息響起,這次不是她,而是影竹。
影竹輕輕一笑,“你不要緊張,也不要對我有敵意。你我永遠不會是敵人。”
“那可說不定。”舞兒撇唇笑道,“誰能料到明天的事兒呢?”
影竹不否認,依舊好脾氣地看著她,“我來隻是要提醒你,近段時間,你或許會有麻煩。”
“麻煩?!可是我最近很乖,都在塵家莊,會有什麼麻煩?”
“你不找麻煩,不一定麻煩不會找你。”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
古樹的斑駁樹影落在影竹的臉上,看不清他的眸色,隻是聲音低沉了許多,“記得你與聖憶風新婚之夜,聖憶風給我的東西麼?”
“記得。”
“我拒絕了他的幫助,是因為有人給我同樣的幫助。”
舞兒散漫的心這才慢慢凝聚起來,“什麼人?”舞兒眼珠轉了轉,問道,“這個人的條件,不會就是讓你對我不利吧?”
不利?對舞兒來說恐怕是對她不利,但對他而言不是。
影竹隻是笑笑,沒有解釋,“是。”
“所以你來告訴我?你不怕那個人不幫你麼?”這樣,他接受師父的建議不是很好?為何拒絕?
影竹望著舞兒,眸色變得有些深諳,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因為我被他的條件誘惑了。”
“他的條件對我不利?而你被誘惑了?”舞兒暈了,警惕地望著他,“你要做什麼?”
她警惕的模樣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他不禁笑了,“我能站在這裏告訴你這些話,證明我已經有了決定,你隻需要提醒聖憶風提防便是,不告訴你這個人是誰,不是我不說,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派人查過,但這個人就像憑空冒出來般,沒有任何過往,一片空白。人前也總是帶著鬥笠,但是能肯定的是,這個人的武功不低。而且……”
影竹頓住了,若有所思的望著舞兒,舞兒心急道,“而且什麼?”
“而且對你,似乎有著極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