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族外,沒了空間限/製,慕九歌就能瞬移。
她瞬移到了另一個地方,站穩,摸了摸棉花糖柔軟的皮毛。
“我下意識信他。”
棉花糖到底跟了慕九歌很久,很懂她,當即品出了這個話的意思。
下意識信,也就是不由自主的信,超越了理智之上的反應。
這種下意識的形成,得是經年累月才可能,更建立在相濡以沫、生死與共之上,沒有絲毫背叛的全心全意上。
慕九歌這麼信棉花糖,說得過去。
但這麼信暗淵,就有點奇怪。
“小九九,你懷疑他做了什麼?”
慕九歌沉沉的看著眼前一片綠水青山,神色有著些許茫然,“這懷疑很淺,轉瞬就沒了。”
終歸究地,她還是信他。
甚至懷疑他的心都起不來。
棉花糖眼中露出凶光,“那龜孫肯定對你做了什麼,小九九,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我會時時刻刻提醒你的。”
這就是慕九歌停下來告訴棉花糖的緣由。
她隻能意識到不對,但轉瞬即逝,這種情況心態之下,很容易就會迷糊的被人牽著走。
棉花糖是清醒的,而她最信任的是棉花糖。
它總還能在關鍵時刻提醒她。
……
仙盟大會在聖族舉辦,其外千裏便布置了超強結界,將整座山的地域都罩住,要進去必須持邀請令牌。
這結界慕九歌倒不是破不了,隻是破這種結界必引起極大騷動,百分百被人發現。
還未入,就在外麵打起來,當真就是頭硬殺進去。
慕九歌倒是不怕,可是她想先見到師父。
親眼所見,他是否真的要娶他人。
但眼下情況她肯定是沒辦法親眼所見了,慕九歌便轉身去找了元輕。
自從元輕和聖君有過“一夜”關係之後,元家的身份地位水漲船高,差點就成了未來族長夫人的娘家。
如今雖然婚事取消,但元家地位已經上去,仙盟大會的場合,元家也得到了邀請。
誠然最主要邀請的人是元輕。
其目的大概是為了元輕到場,做一個和平分手的表象,免得後麵再被人議論聖君拋棄元輕。
若元輕和聖君真的有過一夜,此做法,說起來渣的可以。
元輕見到慕九歌平安回來極為高興,且第一反應就是讓慕九歌趕緊離開這裏,勸告她這裏很危險。
“我為聖君而來。”
慕九歌沉沉的說出她的目的,“我需要你的身份和臉去仙盟大會。”
元輕怔怔的看著慕九歌,她很清楚,此行一去,仙盟大會聚集了上界絕大部分的高手,慕九歌就算是再強,都像是狐狸去闖老虎群。
尋死。
可她卻又太清楚,為了所愛之人,即使犧牲性命也要闖到最後的心。
她咬牙,“你要做什麼,我助你。”
一個時辰之後。
元輕穿著一件黑色仙群走出房間,隻是那一身氣度,卻仿若變了一個人。
高冷清貴,讓人望之便為她畏懼。
可再仔細看她,卻又覺得方才的感覺,隻是刹那幻覺,麵前的元輕還是那個元輕。
溫柔軟弱。
“輕輕呀,怎麼想著穿一套黑裙?”
元家主疑惑的問。
“畢竟是我前未婚夫結婚,我穿的太喜慶,搶了新娘子的風光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