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主:“……”聖族人都喜穿白,這一身黑前去,比喜慶還要搶眼。
但想到元輕被拋棄所受的傷害,話到了嘴邊,他還是咽了下去。
自家女兒的清白被奪走,卻又被無情拋棄,若說不氣惱也是不可能的,到底是麵子上也過不去。
可礙於族長位高權重,他敢怒不敢言。
因此,元輕這小小的任性一下,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在婚禮上惡心下族長也好的。
“父親,我想自己去。”
慕九歌又道。
正邁步要往外走的元家主愣了下,滿是疑惑,“你自己去仙盟大會?”
“不行,你本來身份就敏/感特殊,父親陪你去,也好陪陪你……”
“無需多言。”
慕九歌冷聲開口,伸出手掌,“邀請令給我。”
清冷命令的話語,帶著威壓撲麵而來,刹那間震了元家主。
眼前是他的女兒沒錯,可是她銳冷的目光,卻讓他覺得猶如泰山壓頂,雙腿不由的發軟想跪著臣服。
他心中頓冒起些許不安。
麵前這個,真的是他女兒元輕嗎?這氣度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慕九歌見他僵著不動,不耐煩的道:“元家家小,承受不起聖族之怒,若想元家安穩,父親還是呆在家裏明哲保身為好。”
元家主心中頓時更加不安了,整顆心都在顫。
“元輕,你瘋了,你想做什麼?仙盟大會,聖君娶親,不是你能鬧的!”
慕九歌嘴角忽的揚起一抹邪氣十足的笑容,“父親這麼緊張我,那陪我一起去?”
元家主頓時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元輕仍舊是元輕,在她身上看不出任何她人的端倪來,但是這個元輕卻像是個遊走在癲狂邊緣的瘋子。
猶如曾經他強行拆散她和外族男子,將她帶回來時瘋狂的模樣。
她曾就為男人執迷不悟,如今又遇到聖君拋棄,再瘋一次,在情理之中。
隻是這次她膽子肥了,竟敢去聖君婚禮上瘋。
元家主頭疼的想將她再度關起來,可是,麵前元輕冷冽的氣息卻讓他有些不敢動手。
而聖族那邊也強調了,必須要讓元輕到場,以全顏麵。
他斷是不能扣下元輕的。
他懊惱的左思右想,權衡利弊,最後語重心長的叮囑:
“輕輕啊,仙盟大會各族勢力都會來,全都是大人物,你若是在這種場麵鬧騰,聖族族長也不會放過你的,輕則都是當場誅殺。”
“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即使沒了聖君,也還能找個優秀郎君,定要冷靜,莫要自己害了自己。”
說著關心的話語,他卻將邀請令放在了慕九歌的手裏。
慕九歌冷嗤,這父愛,還真是用嘴巴說出來的。
拿到邀請令,她便瞬移而走。
元家主憂心忡忡的看著元輕離開的方向,沒過多久,就自己打了自己一掌,一臉憔悴病重的倒去了床上。
不管元輕今日在仙盟大會惹出什麼禍事來,他最後都可以說被元輕打傷,搶走了令牌。
將他、將元家完全摘出來。
他勸過了,是元輕自己一意孤行要去闖禍,不怪他不念父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