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瘋狂響動的門鈴聲驚醒的,睜開眼時,她看見陸宣呈站在陽台上,臉色冰冷的對電話那頭的說著什麼。
擔心會吵到她,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她有些不安,掀了被子走過去,剛拉開陽台的滑窗,那些喧嘩聲就像海水一樣朝她撲來。
“陸總!針對報紙和網絡上的消息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的夫人曾是商界的交際花,結婚前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陸氏股票因為你的夫人開始大跌,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江昕遙臉上的血色一下子不見了,眼前一陣陣發黑。
“昕遙?”陸宣呈看見了她,瞬間摁掉電話,衝進臥房反手將門關上。
房間裏驟然安靜了下來,靜得江昕遙都能聽到牙齒咯咯發顫的聲音。
“什麼交際花?”她惶然的問道,手抓得陸宣呈的胳膊生疼:“他們在說什麼?”
他的眼裏壓抑著狂風驟浪,語氣卻很溫柔:“隻是針對公司的輿論攻擊,和你沒關係,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一切。”
可她卻不相信:“他們說的明明是我,報紙呢?今天的報紙呢?”
她鬆開他,踉蹌地跑到客廳。
平時的報紙都會送到門口的信箱,再拿進來放到桌上,可今天,茶幾上空空如也,她找了好久,才在垃圾桶裏找到了一堆撕碎的紙屑。
“撿什麼!”陸宣呈瞳孔一縮,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去撿垃圾桶裏的東西:“我說了,這件事不用你管。”
“你讓我看。”她想甩開他,但他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不是對手:“陸宣呈,和我有關係對不對?不然你不會阻止我,上邊寫了什麼?”
對未知的恐懼讓她的聲線止不住的發抖。
“一些沒有根據的新聞,看了做什麼?先回房間,你病才剛好,光腳會感冒的。”他說著,攔腰把她抱起來,不顧她的反抗帶她回到了臥房。
可一進去,他們就看見了陽台外順著水管爬上來的一個陌生男人。
他也看見了他們,激動地翻到陽台上,拉開滑門,拿著錄音筆往江昕遙臉上戳:“陸夫人,有人爆料你在結婚前曾是一個陪酒女,這件事是真的嗎?除了照片上的幾個男人,你還陪過多少人?喝完酒,你們有沒有做別的?有沒有……”
陸宣呈一腳朝他踹去。
“啊!”記者慘叫一聲,捂住肚子蜷縮在地上,滿臉痛苦。
他不解氣的又是一腳踹上去,踹折了記者的肩骨,然後拿出電話叫來物業。
幾個物業的保安衝進門,一邊對他道歉,一邊架起記者,強行把人帶走了。
“放開我!陸宣呈你給我等著!毆打記者,人身傷害我一定要告你!”
記者的咆哮不斷傳入江昕遙的耳朵,她茫然的站在原地,血液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渾身冰冷,腦子裏一片空白。
“昕遙,昕遙。”陸宣呈叫了她好幾聲。
她的眼球轉了轉,呆滯地看著他:“他說我是陪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