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真是好文采。那我也說一下吧,我這首詩名叫《看雨》,是這麼說的。咳咳。”
“遠看好大雨,近看雨好大,好雨果然大,果然好大雨。”
她這詩一出,白瑾整個人眼睛都瞪了一下,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敷衍她!
一向衣冠楚楚的宋準也有點掛不住,小聲的哼笑了一下。
她也有如此調皮的時候,可愛的打緊。
宋槐在一旁憋著笑,他現在算是知道剛才蘇寒祁憋笑憋的有多難受了。
虧她能想的出來,還敢說,用這種燒餅詩回白瑾沒有什麼比這讓白瑾更丟臉的了。
人家根本沒把她的詩當回事兒。
白瑾是知道的,她好歹也是被宋準誇過。
不過她剛才一開口,分明就是瞧不起她,連詩都不好好跟她對!
再想想,這連敷衍都算不上!
分明是羞辱!
白瑾低著頭,臉紅的能滴出血。
蘇寒祁說的時候故意學白瑾帶上了點調調,她自己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見白瑾不再出聲,蘇寒祁在心裏笑的直拍大腿,跟她鬥?小時候論捉弄人,尤其是捉弄小姑娘,在她那她可是高居榜首。
“妹妹真是好詩性,我不行。”
白瑾說不出話,沉著頭。
見白瑾被捉弄,宋準隻能轉移話題,依舊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皇兄怎的今日好興致,身邊到帶起女眷來,不知是......”
宋準看宋槐的眼神,帶著幾分敵意。
宋槐起身,平靜道:“剛去探望皇祖母正好也碰見焉晴郡主,皇祖母叫我送她回去。”
蘇寒祁疑惑的轉眼睛。
嗯?
你皇祖母可沒說這話。
是你自己要送的。
“原來如此,不過皇兄還是要把握好尺度,畢竟宮中人多眼雜。”
宋準眼底平和道。
“不勞皇弟費心,有關心別人的時間,還是好好安慰自家姑娘。”
這個大哥說話可真夠直接的,是一個爹生的嗎?
蘇寒祁癟癟嘴。
宋槐向來不喜歡這種拐彎彎的話,陰陽怪氣的,不過他倒是感覺到了點醋意。
這小丫頭莫非真的進了宋準的心?
蘇寒祁一個頭兩個大,真是最討厭的事情發生了,不但她碰上了這兩個爺,這兩個爺也碰上了。
可謂是尷之大尬……
見雨慢慢的變小,蘇寒祁也不想再在這種地方多逗留,她對著白瑾笑笑說:
“陪妹妹玩過,我就先走了。有緣再會。”
蘇寒祁行了個禮,她真是不想這倆人喘一個地方的空氣。
宋準沒再作聲,他這個皇兄說話時真的嗆人。
宋槐也提著傘,轉過身沒在看宋準。
流蘇從他眼前帶過,宋準望著她單單的背影,心像被絞了一下。
雨絲順著風吹到他的臉上,落著極為淡薄的淒涼。
有些事情,做了再也收不回來。
有些人,走了也再也不會回來。
有顆心,被悄然帶走,化在滂沱大雨裏。
“涼冷此秋夜未眠,心上密願未曾休。珠簾憶夢天在水,攜手曾記憶長流。”
沒走幾步出去,就聽見熟悉又溫和的聲音,帶著淒涼和不舍。
蘇寒祁冷笑,這首詩當年她寫給宋準的,想想都覺得自己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