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槿記得,這話在她剛進宮還是秀女之時,葉挽欣見了她後也說過這兩個字。

“貴妃娘娘,什麼相像?”

抬眸,葉挽欣尷尬一笑,有些欲言又止。良久,還是開了口說道。

“不瞞妹妹說,之前皇上還未繼位之時,本宮那時也剛與皇上成婚不久,曾在皇上的書房裏見過一副畫像,畫像裏的人雖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但與妹妹眉目神情卻極為相似,就好像是妹妹你年少之時的模樣。”

畫像?花木槿感覺頭大。

之前上官熠便說他府裏有福畫像與自己也是很相似,但畫像裏是以為成年女子。

而今日,葉挽欣又說白戰恪有一副像自己小時候的畫像,這讓她有些暈了。

“敢問貴妃娘娘可知這副畫像現如今在什麼地方?”花木槿突然問道,像是要弄明白這事。

搖頭,葉挽欣略顯歉意,“這個本宮還真不知,興許是皇上收起來了吧。不過,皇上如此疼愛妹妹,妹妹若是像皇上提及,興許皇上會給你瞧瞧的。”

主動去問白戰恪,花木槿覺得,她應該做不到。

繼續與葉挽欣聊了一會,花木槿實在坐不下去了,也找了個借口離開。

看著花木槿離開的身影,從一側走出一個宮女站在了葉挽欣的身邊,並問道,“娘娘,您為何要告訴汐妃畫像的事?難道娘娘您就不怕真的是她嗎?”

苦笑搖頭,葉挽欣看上去很是無奈。

“你不懂,本宮隻是想確認,皇上心裏一直住著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她,興許本宮贏不了。但若不是她,本宮卻還有贏的機會。”

顯然,宮女是不懂葉挽欣的意思。但還是替葉挽欣擔憂,繼續說道,“今兒在甘露殿,奴婢覺著太後有要讓娘娘您登上後位的意思,既然娘娘有太後支持著,又怎會贏不了呢?”

轉頭,冷看了宮女一眼,葉挽欣表現得有些不悅。

隨後,冷聲說道:“從始至終,本宮要的都不是後位,而是皇上!更何況,太後的意思,不過是想穩固本宮父親的忠心罷了,而本宮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聽言,宮女神色愧疚,她知道她戳中了自家主子的痛點,便不敢再多言。

“對了,剛剛那茶裏……”突然,葉挽欣沉下了臉,問道。

“尊娘娘吩咐,奴婢在汐妃的茶裏放了少量水銀。”

聽著宮女的回答,葉挽欣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就怕放過量,會讓她身子出問題。”

“娘娘放心,奴婢隻稍稍放了一點,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而且,水銀雖無味,奴婢怕被察覺,還在汐妃的茶裏多加了些薄荷葉。”

“恩,本宮乏了,扶本宮進去歇會。”

從永和殿出來,原本花木槿想要直接回槿汐宮的,但想想慕秋竟然把她給賣了,直接領著珍珠去了慕秋的長樂宮。

到了長樂宮,花木槿讓守在長樂宮前的侍衛不要出聲,領著珍珠便朝著宮殿而去。而奇怪的是,整個長樂宮像是沒人似的,連宮女太監都沒個影。

直到站在宮殿門外,花木槿剛想伸手推開殿門,裏麵的聲音卻讓她僵住了手。

“子楚,你不會怪我入了宮吧?你知道,我父親他……”

“秋兒,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但我怕,萬一皇上哪天要是寵幸你,我可該怎麼辦?還有,若是皇上知道你並非是處子,恐怕你會……”

宮殿內,慕秋裹著被褥依靠在一個男人懷裏,一副小女人的模樣,著實讓人心動。

“子楚,你放心。無論是我的心還是我的身子,這一生都隻屬於你。若皇上真要硬來,我大不了不要這條命,也為你守住清白。”

“秋兒……”

殿外,花木槿矗立,聽到不該聽的,這讓她後悔到長樂宮來了。

如果不是一時興起想要來對慕秋‘興師問罪’,她也不會撞見這本不該撞見的隱晦之事。

轉頭,看了看站著稍離她有些遠的珍珠,她慶幸剛剛為了不讓慕秋察覺,讓珍珠跟遠點這事。

從珍珠神情,她看得出珍珠應該什麼都沒聽見。

轉身,輕手輕腳準備離開,然珍珠卻疑惑小聲問道,“小姐,您不進去了嗎?”

“突然感覺不舒服,又不想進去了。走吧,回槿汐宮。”

兩人的聲音小到隻有對方能夠聽得見,看上去小心翼翼,倒是有做賊的派頭。

但剛走到永樂宮外,花木槿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猛的一個轉身,讓永樂宮的侍衛都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