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花木槿一直覺得上官熠處處針對自己,而他們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卻互看不順眼。
但關鍵時刻,上官熠卻還是一直站在她這一邊的。
“我……”衛寒霜被說得啞口無言,慌忙跪上了前。
“皇上,臣妾絕無不信皇上之意,隻是這明黃布料,確實是汐妃所贈,皇上若不信,可問臣妾身邊的宮女,當日她也在場,她能替臣妾作證。”
衛寒霜怎麼也沒有料到,當日花木槿送布料給她,竟是給她做了局。
而當日,她也是覺得這明黃布料極為好看,而且明黃象征著龍鳳。
從小她便被教育要做龍中之鳳,即便知道這明黃色是皇後才配穿的,但她卻因為想要在眾多人與白戰恪麵前,告知他們,隻有她才能配得上這明黃,成為皇後,亦才會做了這騎射服。
可沒想到,她竟自掘了墳墓……
“即便真如你所說,那請問寧妃娘娘,你這騎射服上一針一線所繡的鳳凰,又如何解釋呢?”
忽然,上官熠瞟了一眼衛寒霜背上的鳳凰,說道。
而他的話,更是讓衛寒霜無法繼續解釋,雙眼含淚,額頭上也是滲出了不少汗珠。
“皇上,臣妾隻是覺得這鳳凰很是好看,所以才讓人繡上了,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皇上……”
無法解釋,衛寒霜隻一句好看應付著,但她自己也知道,這說辭根本就很荒謬。
“滿口胡言!你身為妃子,‘鳳凰’豈是你可以肖想的。”
良久,白戰恪冷聲開了口。
他還不忘嫌棄厭惡挪了挪腳,避免衛寒霜觸碰到自己。
上官熠也道:“想必在場的大臣都知道,自古以來,妃子垂涎皇後之位是大忌,寧妃,你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的吧?”
雖是眾人皆知,可後宮嬪妃又有誰不想要成為皇後?
隻是,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卻隻能將這心思永遠的埋在心底,不敢表露。
白戰恪沒什麼耐心在這件事上糾纏。
“寧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臣妾絕無有妄想成為皇後,皇上,請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啊。這布料是花木槿贈予臣妾的,一定是她,是她想要害臣妾,這都是花木槿設的計啊,皇上……”
無話可辯駁的衛寒霜,隻得又將矛頭轉向了花木槿。
冷笑勾了勾唇,花木槿似是料到她會如此。
“寧妃娘娘,無憑無據,你怎可往我身上潑髒水?那日布料被盜,你拒絕讓侍衛搜查未央宮,又是為何?”
“花木槿,你血口噴人!”
花木槿提及當日衛寒霜拒絕侍衛搜查之事,衛寒霜知道,她是想再給自己加一個罪名。
衛寒霜抬頭便是怒吼。
花木槿佯裝害怕往後退了,半個身子躲在了白戰恪的身後。
這一舉動,更是激怒了衛寒霜,之前所有裝出來的冷靜沉穩,瞬間化無烏有。
她突然站起了身,朝著花木槿伸出了手,準備去扯花木槿的頭發。
“花木槿,你這個賤人,我今天要撕爛你的嘴!”
“放肆!”
衛寒霜剛伸出手,卻被白戰恪一掌打了出去。
“來人,將寧妃拉下去,送入天牢!”
“不,皇上,你不能,臣妾是您的妃子啊,皇上你不能將臣妾送去天牢啊,皇上……”
身為妃子,在這浣月國被關押去天牢是最為恥辱之事,衛寒霜自是明白。
而原本被白戰恪打了一掌的她,嘴角流出了一抹鮮血。
她強忍著胸口傳來疼痛,繼續跪到了白戰恪的麵前,苦苦求著。
“皇上且慢……”
隱忍了許久,最終左丞相還是沒能堅持,站了出來。
“皇上,寧妃娘娘向來遵規守矩,臣不認為她會做出垂涎皇後之位之事。而且,寧妃娘娘是臣看著長大的,她自懂事後,從未出過丞相府,認識之人少之又少,又怎會與什麼黑衣人有牽扯?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在說這些話時,左丞相還不忘看向花木槿,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剮,眼神滲人。
左丞相站出來,在上官熠的預料之中。
“寧妃所認識之人少之又少,卻並不代表,左丞相你認識得少啊!據本將軍所知,左丞相府,可是養著不少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
“上官將軍,左丞相府確實有不少江湖中人,但那些人,都是本相請來守衛丞相府安全的,他們也再是未涉足江湖中事,上官將軍想要將勾結江湖中人的罪名,扣給本相,是不是做得太明顯了些?”
麵對上官熠,左丞相似是沒將他放在眼裏,直接厲聲怒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