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她便朝著狩獵場的入口跑了去。
“槿兒,槿兒……”
身後,傳來白戰恪的聲音,但花木槿再顧及不得其他,朝著南嶼說的狩獵場南麵飛身而去。
蹙眉,白戰恪緊隨而去。
花木槿順著狩獵場南麵找了許久,都沒看到珍珠的身影。
就在她以為珍珠不在狩獵場時,遠處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追尋血腥味而去,花木槿果然看見了躺在地上,身子已開始逐漸冰冷的珍珠。
“珍珠,珍珠……”
飛身而下,在看到珍珠被扯爛的衣衫,額頭上全是鮮血之時,花木槿眼眶的淚水在打轉。
將珍珠抱在懷裏,花木槿哽咽著聲音叫喊著珍珠的名字,可懷裏的珍珠卻沒有一絲生氣。
“珍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珍珠……”
“珍珠,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你先回營帳的,你醒醒,你回答我啊,求求你,回答我啊……”
緊抱著珍珠,淚水從眼眶滾落。
花木槿哭泣的悲傷,讓一旁的白戰恪心疼不已。
“珍珠,對不起,對不起……”
感受不到珍珠的氣息,花木槿身上的傷口也因悲痛哭泣而裂開,可傷口的疼痛卻比不了她此時內心的難過悲傷。
這時,緊跟花木槿以及白戰恪的侍衛趕了過來,手中的火把將這一片區照亮。
“槿兒……”
上前,白戰恪試著喊了花木槿一聲。
可她像是沒聽見一般,隻緊緊抱著珍珠,像失了魂魄,讓人擔心。
眯眼,白戰恪吐了一口氣,蹲下身子。
一把將花木槿攬入懷裏,“槿兒,你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啟稟皇上,不遠處還有一具屍體,好像是今日逃走的江湖殺手!”
將四周勘察了一遍,侍衛上前跪地稟報。
然而,就在侍衛話音剛落,花木槿一雙眸子血紅,看向了不遠處刀疤男的屍體。
猛然起身,站在侍衛麵前,冷聲開口。
“把劍給我!”
侍衛被花木槿身上散發出的嗜血戾氣給嚇住了,慌忙取出腰間的劍,遞到了花木槿的手裏。
隻見花木槿拿著劍,劍刃與地麵碰觸,發出刺耳的響聲。
站在刀疤男的屍體前,花木槿將淚水吞進了肚子,身上被濃烈的殺氣包裹。
既然是南嶼來告訴她珍珠的死,那這個男人便一定是南嶼殺的。
直覺告訴花木槿,糟蹋並殺害珍珠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手起刀落,花木槿猶如泄憤一般,一劍一劍的刺著刀疤男的屍體。
鮮血灑滿全身。
花木槿殘忍分屍的手段,讓在場所有的侍衛心中都緊了緊。
“槿兒,夠了!”
遽時,白戰恪上前,抓住了花木槿的手,製止了她。
一把將她拉入懷裏,緊抱著,心像是被什麼猛抓了一下,白戰恪低沉著眸子,蹙眉。
“夠什麼夠!你知不知道,珍珠被人,被人……”接下來的話,花木槿流著淚沒有說出口。
腦海裏,開始浮現著與珍珠從相識到今日的所有畫麵。
對於花木槿來說,珍珠是她來到這個異世,第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
她從來沒把珍珠當成過下人對待,在她心裏,珍珠就如同她的姐妹,她的親人。
可如今,她卻在被人糟蹋後殺害,花木槿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朕知道,朕知道!這事我會徹查,乖,你先冷靜。”
看著沾滿花木槿沾滿鮮血的手,白戰恪心疼不已。
聽著白戰恪的聲音,花木槿沉了沉氣。
眯眼,花木槿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而後從白戰恪的懷中離開,轉頭吩咐著侍衛道:“來人,把這個男人的屍體,給本宮扔到狩獵場每一個角落,喂食猛獸!”
咽了咽口水,幾個侍衛上前領命:“是,娘娘。”
將珍珠的屍體抬回營地,花木槿不僅替她重新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還替珍珠洗去了臉上的血漬,她隻知道,珍珠即便死了,也該幹幹淨淨的。
就在他們回到營地後不久,南戈也回來了。
安撫好花木槿,白戰恪便回了宮殿。
“主子,那幾個殺手在屬下押回刑室路上,毒發身亡!屬下無能,還請主子責罰!”
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南戈,白戰恪臉上的神情沒有多大變化。
而後冷聲說道:“這事朕已料到,老五既然敢做,那便就給自己留了後路,你不必自責。”
“謝主子!”
抬眸,白戰恪一隻手摸著另一隻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那些江湖殺手,你可有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