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身上沒有,她不是傾城,不是……”
王後像是失了魂,她看著花木槿,連連王後退了幾步。
幸得有太子和嬤嬤扶著,沒有摔倒。
而這時,南國王上走了下來,他看花木槿的眼神,有一絲愧疚。
“浣月皇,實在抱歉,你的這位妃子,長得實在太像寧安公主了,王後也是一時思女心切,多有失禮,還望海涵。”
王後的舉動,確實也是嚇到了花木槿。
白戰恪隻看著南國王上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花木槿被白戰恪護在身後,側了側身,露出了一個腦袋。
她的腦子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我,我雖然不是你們口中的傾城,不過,我母親名喚傾城……”
聞言,所有人又將視線聚焦在了花木槿的身上。
“你,說什麼?”
“你母親叫傾城?那她姓什麼?”
南國王上與太子同時開口問道花木槿,花木槿縮了縮身子,眨巴著大眼。
“我母親她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們……”
“花傾城?你,你是傾城的孩子?”
聽著南國王上的質問,花木槿點了點頭。
“你說,你是傾城的孩子?那傾城呢,她在哪?為何這二十年,她都不曾回來?她知不知道,本宮擔心她,你告訴本宮,傾城她現在在哪?”
一聽花木槿說自己是花傾城的孩子,王後又是激動了起來。
花木槿有些懵圈,雖然她心裏大致是猜測到了,可一時間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她一直都不知道,南國的國姓是什麼。
“高居士,宣布晚宴截止,所有人都退下!”
“是,王上。”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文武大臣都退了下去,包括伺候的宮人,也被一一屏退。
“你說,你的母親叫花傾城?那你可知,南國的國姓,便是‘花’這個姓?”
龍椅上,南國王上雖是莊嚴坐著,但看得出,他身子有些異常。
花木槿搖了搖頭,看向了白戰恪。
白戰恪緊握著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一旁,上官熠站了起來。
“王上,娘娘深居宮中,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更何況是他國之事。拒下官了解,在南國,‘木’這個姓,才是南國的國姓吧?而民間‘花’這個姓倒是普遍得很。”
“上官將軍說得沒錯。”
鳳椅旁,安撫的王後的太子接下了上官熠的話。
“但上官將軍有所不知,民間‘花’姓之人,也是我王室中人,南國開國王上,膝下有五子一女,其中三王子繼承了王位,大王子與五王子則拋下了身份,改為經商。”
說著,太子停頓了一下,用手撫了撫王後的後背。
而後,繼續說道:“南國以貿易經商為主,曆朝曆代的王子中,喜歡經商的不在少數,這也是為何‘花’這個姓在南國,很是普遍的原因。”
經太子這麼一說,上官熠終於知道,為何白戰恪派南戈來南國調查花木槿母親之事,毫無頭緒。
原因,竟出在了這裏。
“也因為‘花’姓是南國國姓,百姓們都知道,隻要是姓花之人,便是我王室中人。後來,便有了惡意將自己的姓改為‘花’姓之人,開國王後怕因姓會惹起國之禍端,與開國王上商議後,便將國姓改為‘木’姓,下令百姓不得改由‘木’姓。之後,‘花’姓便不再是王室的象征了。”
不過一個姓氏,竟有如此曲折離奇的故事在裏麵。
“南國的國姓雖改成了‘木’,但王室裏的孩子一出生,便有兩個姓。拋棄身份經商的王室之人,在民間隻能姓‘花’,回到王宮,便姓‘木’。”
聽太子說完,花木槿蹙緊了眉頭。
母親給她取名叫花木槿,這其中‘花’和‘木’,不就是南國的兩個國姓嗎?
“你雖說你母親叫花傾城,但寡人也不能確定,你的母親,是否就是寡人的公主。不知娘娘可否告知,她如今身在何處?”
花木槿一雙黑眸,有些低落。
“我沒見過我娘,她在生下我之後,便去世了,唯一留給我的,隻有一支發釵。”
說著,花木槿從腰間將血珊瑚的發釵拿了出來,放在手裏。
當南國王上和王後在看到她手裏的發釵時,兩人同時從站起了身。
“這,這是本宮命人給傾城打造的發釵,王上,不會錯的,這就是傾城的發釵。”
見王後再次激動起來,太子走了下來,對花木槿禮貌問道:“娘娘,可否借你手中的發釵一看?”
“嗯。”
點頭,花木槿將發釵遞到了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