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將發釵拿到了王後與王上的麵前,王後在接過發釵後,一雙手都在顫抖。
眼眶,也泛出了淚花。
“這是傾城的,是傾城的……”
王後拿著發釵,緊緊握在手中,將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轉眸,她看著花木槿,用哽咽的聲音問道:“孩子,你說,傾城她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看著王後臉上的傷心難過,花木槿有些不忍。
關於自己母親的死,她是覺得其中肯定是與太後有關的。
但麵對在看到發釵表露出如此傷心的王後,她不忍說出母親是被人害死的事實。
“娘她,生我的時候難產,失血過多而死。”
王後眼眶打轉的眼淚,終是忍不住,決堤而出。
她轉頭,怒看著一旁的王上,眼中全是責怪。
“王上,現在你滿意了?傾城她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如果你當初不是執意要為她招選駙馬,傾城她就不會離宮出走!”
一開始哽咽的輕語,在最後變成怒斥。
身為一國之君的王上低著頭,沒有要辯駁一個字的意思。
“母後,您別激動,當心傷了身子。張嬤嬤,扶母後回宮。”
太子清楚,母後因為皇姐的事,與父王已經冷戰了二十年,如今得知皇姐已經逝去,她肯定是會接受不了,更會斥責父王。
無奈,隻得先讓人將她扶回宮,等她冷靜下來,再好好相勸。
王後拿著發釵,走到王上的麵前,拉起他的手,將發釵放在了王上的手中。
她眯眼,臉上是失望。
“王上,臣妾百年之後,當真無顏,見先祖王後!”
說完,她便轉身由嬤嬤扶著離開了。
待王後離開,南國王上拿著發釵,坐回到了龍椅上。
“浣月皇,今日讓你看笑話了。”
白戰恪握了握花木槿的手,搖頭道:“朕此次來南國,除了參加南國國典外,便是查詢槿兒母親之事,雖是以這種方式知曉,但至少,朕沒有白來。”
抬眸,南國王上看了看白戰恪,扯了扯嘴角。
“倒也是,如若你的妃子真是傾城的孩子,那你可就得叫寡人一聲皇爺爺了。”
“……”
白戰恪微蹙了蹙眉,餘光看向了花木槿。
花木槿聳肩,一臉無辜。
“對了,這支發釵,是傾城及笄之時,王後命人特意為她打造的,在打造發釵之時,也同時打了一枚玉佩,說是讓她送給自己如意郎君,做定情之物。”
雖是有發釵在,但南國王上卻並沒有完全相信花木槿就是花傾城的女兒。
“您是說,這個玉佩嗎?”
聽南國王上一說,花木槿掏出了玉佩,拿在手中。
南國王上盯著玉佩先是一怔,而後嘴角勾勒。
“你果然,是傾城的孩子。告訴寡人,你叫什麼?”
這一次,南國王上是完全信了。
“花木槿。”
“花木槿,花,木,好名字。孩子,你過來,讓寡人仔細瞧瞧你。”
南國王上的臉上,寫滿了慈祥。
花木槿起身,剛欲準備上前,卻被白戰恪拉住了。
看著白戰恪,南國王上嘴角上揚,“浣月皇這是怕,寡人會對槿兒這丫頭做什麼不成?”
“朕,並無此意。”
話是這麼說,可白戰恪拉著花木槿手的手,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看得出,你對槿兒這丫頭是真心的,如此也罷,寡人有些累了,就到此吧。來人,送浣月皇與汐妃回去歇息。”
“告辭。”
白戰恪起身,他牽著花木槿便離開了大殿。
在離開大殿之前,花木槿轉頭看了南國王上一眼,至於她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大殿內,隻剩下了三人。
上前,太子問道:“父王,她真的是皇姐的女兒嗎?兒臣擔心,他們是利用皇姐之事,企圖從南國討得好處。”
王上搖了搖頭,道:“這些年,扮成你皇姐的人不在少數,這還是第一次,又人以傾城女兒的身份來到南國。你派人將你皇兄傳召回來,一瞧便知。”
“父王英明,明兒一早兒臣便親自去尋皇兄。”
其實,南國王上與太子,心裏仍是質疑著花木槿的身份的。
因為,從南國安寧公主失蹤之後,南國王上便派人四處查探她的消息,一些國家知道此事之後,便想方設法讓人扮成安寧公主的模樣,來南國竊取國密。
但最終,都被南國大王子識破,斷送了性命。
經過這些事,南國王上那還敢直接就輕信花木槿?
自然,還是得調查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