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南嶼冷笑了一聲,走到了花木槿的麵前站立。
“本閣主要保護的人,從始至終,就隻有你花木槿一個人,至於他們,不過是托你的福保了性命。”
說著,南嶼伸出手,挑起了花木槿的下頜。
“本閣主如此抱你安全,是不是很感動?若你想以身相許,本閣主是不會拒絕的。”
打開南嶼的手,花木槿權當他是在開玩笑。
“雖然如此,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
南嶼挑眉,眉毛眼角都帶著笑。
“謝,可不是隻用嘴說便能表達的,得用行動來證明。”
“那你,想我做什麼?”
心裏,花木槿是真的很感激南嶼。
如若不是他,自己恐怕已經死了。
“記得本閣主救你那一日,你說過,隻要本閣主救了浣月國皇帝,你便什麼都答應本閣主。本閣主冒險將你從王宮帶出來,你覺得,本閣主會讓你做什麼?”
說著,南嶼的眸子閃過一抹狡猾。
花木槿警覺的王後退了兩步,搖頭。
“別打啞謎,直說。”
雖然當時是因為事出緊急,花木槿權宜之下答應的,但畢竟是答應了,她不能否認。
看著花木槿警覺的模樣,南嶼臉上笑意更濃。
他挑了挑眉,一步步上前逼近花木槿。
而花木槿則是一步步後退,與他保持著距離。
“既然是你自己承諾的,你此時此刻,卻又害怕?”
“我,誰說我害怕了,你快說,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若不說,我得回王宮去了。”
忽的一下,南嶼一個閃身上前,一把摟住了花木槿的細腰。
“本閣主費盡心思將你弄出來,你覺得,你能那麼輕易的就回去嗎?”
蹙眉,花木槿想要從南嶼的懷抱裏離開,她使了使力,卻看見南嶼臉色難看,露出了痛苦之色。
“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你能關心本閣主,那說明,你心裏是有本閣主的,是嗎?”
沒有回答花木槿的話,南嶼反問道她。
看著南嶼臉色恢複了正常,花木槿瞥了他一眼。
“南嶼,你放開我!”
花木槿掙紮著,南嶼鬆開了手。
他笑看著她,說道:“在這陪本閣主兩日吧,就當是你那日答應本閣主的承諾。”
兩日?
花木槿麵露難色,臉上也有不情願。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你不想遵守承諾?”
“南嶼,不是我……”
“噗……”
然而,花木槿剛開口準備說什麼,南嶼卻突然捂住了嘴,從他的手指縫隙中,一滴鮮血滴落在了草地上。
花木槿有些慌了,上前。
“你是不是受傷了?怎麼會吐血呢?”
抹掉嘴角的血跡,南嶼笑了笑。
“沒事,暫時死不了。”
花木槿心裏,開始自責。
“你都吐血了,還說什麼沒事?走,我帶你去找大夫。”
說著,花木槿拉著南嶼的手腕,欲將他拖去找大夫。
“你別費力氣了,我這傷,沒人能救。”
“不去找大夫,你怎麼就知道沒救?你到底傷到哪了?”
看著南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花木槿心裏急得不行。
可偏偏,南嶼卻壓根沒有要同她去找大夫的意思。
“還記得你救本閣主那日,禦醫跟你說的話嗎?”
花木槿點了點頭,腦子裏想起了那日禦醫的話。
她記得,禦醫說,南嶼身體裏,有一股不明的氣,在身子裏亂竄,但那股氣到底是什麼,禦醫也說不清楚。
“那不是氣,是蠱蟲,這世上最為狠毒的蠱蟲,能治愈宿主的傷增加功力。但同時,它是以吸食宿主的血液為生,直到宿主身體裏的血液,被吸幹為止。”
南嶼說完,花木槿徹底愣住了。
蠱蟲這東西,她不懂。
可南嶼的話,她懂啊。
“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讓這種蠱蟲寄宿在你的身體裏?就為了增加功力嗎?”
能增加人的功力,還能治愈傷口,花木槿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別人弄到他身體裏的,而是他自己,把這種蠱蟲,寄宿在了自己的身體裏。
南嶼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伸手,他一把將花木槿拉扯了過來,緊緊抱住。
“往生閣是義父的畢生心血,即便南戈他背叛義父離開了,但我南嶼不能離開,我也不能讓它毀在我的手裏,你明白嗎?”
眯眼,花木槿這一次沒有掙脫開南嶼的懷抱。
她雙手緊握,沉了一口氣。
“我不明白,我隻知道,人的命,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往生閣沒了,可以再創,但若命沒了,便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