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哪怕她此刻嘔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也不會被發現了。
那個侍衛欺身而上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她最終還是沒有那般的氣力。
繞是那個侍衛並未進行到最後一步，那樣的場景，誰不會想歪？
看著龍顏大怒的天子，沐晚晴突然就不想解釋了。因為他不會相信的，永遠都不會。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默認。
之後的毒打和折磨，仿佛並未被她放在心上。
蘭若與站在顧禹辰身邊，心下一陣痛快，終於如願以償看著沐晚晴一次次被折磨。
“皇上，您放過皇後……沐姑娘吧。她肯定也是……”蘭若與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幫幫沐晚晴，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漲紅了一張嬌俏的小臉兒，連帶眼眶都是通紅一片，似乎下一瞬就要哭出來一般。
聞言，顧禹辰怒氣更甚，這就是他曾經的皇後，竟然在冷宮公然和侍衛苟且。
怒氣橫生目眥欲裂的顧禹辰，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自己為何會這般氣惱，甚至於還有一種深藏在心，卻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妒恨。
顧禹辰頭一次沒有理會蘭若與，而是清冷著一張臉走到沐晚晴身邊，不顧自己尊貴的龍袍，蹲下來睨著沐晚晴。
“是他強迫你的？”顧禹辰的語氣清冷到極點。
卻也暗自告訴自己，隻要沐晚晴點頭，他就相信她，哪怕當時的場景，已經無法讓他繼續自欺欺人。
站在不遠處的蘭若與呼吸一滯，沒有想到顧禹辰竟然會這般詢問，他簡直是……
薄唇緊咬的蘭若與，非常害怕沐晚晴真的說出不該說的話語，麵色陰狠地瞪著她，暗含警告。
“不是，是我勾引他的。”沐晚晴的聲線無比虛弱，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篤定。
就這麼一瞬間，顧禹辰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當年的鬼門右護法，那個衣袂飄飄自信明朗的沐晚晴。
可越是這般回憶，目前的一切就越是諷刺。
“朕當你隻有一個方一賢，沒有想到，你還真的是……下賤而嬴蕩啊。”顧禹辰冷哼一聲，無比憎惡地看著沐晚晴。
顧禹辰每說一句話，沐晚晴就感覺自己的心越發疼痛一分。那種錐心刺骨的感覺最是不好受，甚至於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原來在顧禹辰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放蕩的毒婦，哪怕她深愛了他那麼多年。
就在沐晚晴感覺自己支撐不住，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一個死侍悄無聲息躍了進來，筆直跪在顧禹辰身前。
“皇上，方一賢已被押入天牢嚴加看管。”
沐晚晴渾身一震，整個人都緊繃到了極點，她沒有想到，方一賢還是被抓來了。
傻子，傻子，他自己明明逃得了的。
沐晚晴的眼淚，一顆一顆跌落下來，在空洞的眼眸之中，顯得無比突兀。
顧禹辰自然也注意到了，沐晚晴的悲痛哀傷和不甘，甚至還有後悔，都是那般的明顯。
這張曾經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不知已是多久沒有浮現過這般情緒化的神色。
“沐晚晴，方一賢來了，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顧禹辰狠狠捏著沐晚晴的下巴，力道之大，仿佛要直接將她捏碎一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