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言,你要是早那麼乖多好。”
江年驍係好最後一顆紐扣,像打量自己的所有物一樣打量年可言的胴體,雪白柔嫩卻鮮血盡染……
像極了落在雪地的紅梅,淒美豔麗卻少了生機。
呼吸一窒,江年驍趕緊偏開了視線,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年可言身上,“別那麼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把衣服穿上!”
“放過我父親跟寧宇。”年可言披上衣服,衝江年驍淺笑,然後微微頷首:“謝謝。”
車門打開,冒著深秋入冬的大雨她就要離開……
江年驍抓住了她。
“叔叔,還有什麼事嗎?”
……她叫他叔叔。
江年驍強忍住內心的暴戾,“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叔叔還要去洗車。”
“年可言!”
“叔叔生氣了?”年可言勾唇,這次卻是真的笑了,邊笑邊有淚落下來,“江年驍,你當我是什麼?妓女?婊子?哦,對,婊子,可是婊子也有人生自由吧!你既然玩夠了,就讓我走,行嗎!?”
江年驍俯身,吻住了她。
等年可言的氣息隨胸脯的起伏一起,再劇烈起來,他才滿意地放開,用指腹按了按她紅潤又有些腫脹的唇瓣,“年可言,你乖乖聽話,我就會對你好。”
男人語氣溫柔地……就好像八年前兩個人才相識不久,他帶著她在教科樓上看流星……
他說:“可言,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年可言還來不及回答,班主任的手電筒便照亮了這一方小小天地。
他牽著她在跑,她在風裏回答他,說“好”。
可是現在……他明明已經有趙曉勻了,卻在毀掉自己的婚約後,又要逼著她做他的禁臠!
年可言將臉埋進雙膝,哭了好一會才又抬頭看向江年驍:“年驍,放過我,我求求你。祠堂的大火不但不是我放的,還是我將你從火場裏救出來的,我是為了救你,才答應嫁給寧宇的。放過我,好嗎?”
有些話,是她想講卻一直沒機會講的,有些話,是她害怕江年驍知道了真相,會愧疚心疼……
可是現在,她不怕了。
她年可言對江年驍而言,隻是一具剛好可以泄憤的肉體而已。
“啪——”
江年驍將年可言抽倒在了靠墊上。
“年可言,我一再退讓,你就非要得寸進尺嗎!”江年驍將年可言囚禁在自己懷裏,掐著她的雙頰,逼她直視自己:“我並非私生子!是因為你父親,我跟母親才十幾年見不得光!還有你,明知道我是你叔叔,還來勾引我!
你們設計死氣了我母親,氣死我父親……我執迷不悟,相信你也是被利用的,直到祠堂大火那天,我親眼看見了你!
年可言,我江年驍沒瞎沒聾也沒傻,為什麼到此時此刻,你還要騙我?”
江年驍語氣軟下來,眼中也氤氳有了濕氣,他等著年可言道歉,他等著自己再找到一個,能稍微原諒她的契機。
年可言卻徒然大笑了起來。
“年驍,原來你那麼可憐啊。”她學著江年驍的姿態,冷漠的看向他:“叔叔,那我認罪,你能放過我了嗎?”
“年可言!”
江年驍青筋暴跳,去狠狠掐住年可言的脖頸。
“看著飛舞的塵埃掉下來,沒人發現它存在多自由自在,可世界都愛熱熱鬧鬧,容不下我——”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則像極了安魂曲……
鈴聲一邊又一邊地重複,江年驍終於放開了年可言,要去看看到底是誰在給她打電話!
接聽鍵摁下,一個焦急的女聲在暴雨驚雷中炸起。
“年小姐,你父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