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
江年驍將一遝文件扔在辦公桌上，問郭壯道：“這些調查結果都是真的？”
“……真的。”
得到確定的答複後，江年驍頹然地靠倒在椅子上。
他重新撿起文件一張張翻開，從五年前年可言的病曆單，到周寧宇經濟詐騙的證據事無巨細，就連當時在年氏祖墓圍攻他跟年可言的記者，也在強壓下招供，雇傭他們的人交代，就說雇主是年可言。
真正的雇主，他們隻知道id賬號……
查到最後，正是趙曉勻。
“江總，這件事……您最好找趙小姐當麵對質一下，畢竟當年……所有的證據也指向年小姐。”
“幫我把趙曉勻叫過來。”
江年驍指節輕叩在桌麵，微微闔眼。
他想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但思緒卻是越來越亂……
如果當年救自己的當真是可言，那麼，她跟周寧宇訂婚是不是也有苦衷？
就像年可言當時在車裏說的那樣……她同樣是為了救他？
當年的某些細節雖然無從考察，他卻隱約記得，自己當時並沒有喝多少酒，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
他一直覺得是有人下藥，可下藥的人如果不是年可言，會是誰？
仿佛所有的事情他都還隻能看到表麵，這種感覺，讓他恐慌。
他不想再誤會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利用。
半小時後，趙曉勻敲門進來，而郭壯則有眼力地退了出去。
“曉勻，有關五年前的事，我希望你能跟我坦白。”
“什麼事？”趙曉勻努力將眼睛睜大，微微噘嘴，問江年驍道：“是說祠堂火災那件事嗎……年驍，我承認，我一直承認，我那時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才會注意你的一舉一動，才會知道你被關進了祠堂……也才會去救你。”
江年驍揉揉眉心，將文件甩在了趙曉勻身上，“自己看看吧。”
趙曉勻雙眼眯縫起來，半露著酥胸，將文件撿到手裏。
入眼的第一張，赫然是年可言的病曆單。
入院時間：2013年2月18日；
病情：中度燒傷。
趙曉勻將抽動的嘴角控住，詫異地抬頭望向江年驍道：“年驍，可言五年前也燒傷了嗎？”
“你不知道？”
“我是跟你一起出國的，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可言的事，我怎麼會那麼清楚。”
“你不清楚，可你卻告訴我，在祠堂縱火的是可言！”江年驍拍桌起身，看向趙曉勻的眼神裏盡是風暴，“有哪一個縱火的，會把自己困在火場讓自己中度燒傷？要植皮才能康複？”
“年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趙曉勻低頭，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紅木地板上，“我從來沒說在祠堂縱火的是可言，我說的是，我去救你的時候，剛好看見了可言而已，你自己不也說，有看見她嗎？年驍，你，你為什麼這樣凶我……”
“趙曉勻，你還在裝可憐嗎？如果沒瞎，就把其他文件給我看清楚！”
江年驍抬手，將其他文件從趙曉勻手裏搶過來，再一張張拍在她臉上，“趙曉勻，監視我的行蹤，盜用我的身份去構陷周寧宇，雇傭記者誣陷可言，還有哪一樁樁一件件不是你做的！是你不知道的！
甚至，年勇葬禮當天，那視頻是不是你放的！？視頻又是不是你錄的！？你說啊！”
江年驍用力一推，趙曉勻便躺倒在了地上。
雖然已經入冬，但趙曉勻身穿高開叉的旗袍，外麵也隻套了肩無扣皮草，此時皮草滑落肩際，大腿根部的曲線若隱若現。
她不去攏好裙擺，隻委屈地擦擦眼淚，去看那些所謂的文件，所謂的證據。
她怕了，怕這一切被揭露，自己就會一無所有。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