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驍,你怎麼了?”
趙曉勻雙手發顫,吸了吸鼻子後,眼淚立馬掉了下來,“年驍,你是不是怪我?”
難道說,那個孩子當真是保不住了?
江年驍放手,任由趙曉勻在一旁咳嗽喘息。
“可言肚子的孩子,隻會是我的。”
“為什麼?”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江年驍目光嗜血,俯視著趙曉勻道:“你五年前救過我,我很感謝你,所以這五年來,我盡可能地滿足了你所有願望,但是曉勻,我希望你記住,你我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未婚夫妻。”
“年驍,你這是在懷疑我嗎?”趙曉勻擦了擦眼睛,但眼淚怎樣也擦不完,“我是喜歡你,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你當真認為是我故意瞞你,那我們去找可言對質就是了!”
反正……年可言也還躺在病床上沒能醒過來。
“可言的燒傷,是怎麼回事?”
江年驍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趙曉勻有些陌生,就好像,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燒傷?”趙曉勻撲閃著眼睫,問道:“不是這次在火場導致的嗎?”
江年驍擺擺手,不再搭理趙曉勻,徑直往年可言的病房走去。
在酒店的那晚,年可言雖然把他當成了周寧宇,但也能證明,在此之前她跟周寧宇沒發生過關係,而在此之後,她更是沒有機會跟周寧宇相處。
所以,他能確定,年可言肚子的孩子是他的,卻不能保證……年可言會願意留下這個孩子。
拿出手機,江年驍給助理郭壯打過一個電話,才走進病房。
上午年可言她滾下樓後,就一直陷在昏迷狀態。
“江總。”
保鏢向江年驍鞠躬。
“噓——”江年驍比個噤聲,便招手讓保鏢跟護士都退了下去。
守在年可言床邊,江年驍捉住她的右手並親吻。
“可言,我們有孩子了,你知道嗎?”
“她一定會是個女孩,跟你一樣漂亮可愛。”
江年驍撫了撫年可言的臉頰,柔嫩如剛剝開的水煮蛋,卻也跟水煮蛋一樣蒼白,他強忍住內心的難受,將頭埋進了年可言的肩窩裏,
“可言,我曾經想過無數種未來,每一種都有你,如果不是我二十歲回到年家時,發現我們是親叔侄關係,我甚至已經打算,等我認祖歸宗,就向你求婚。可是,可是……”
江年驍哽咽了一會,還是沒能繼續說下去。
“你放心,周寧宇我已經安置好了,隻要你乖,以後我能保他平安。還有,你每次都說我不信你,可其實,周寧宇入獄不是我陷害的,你不也是不信?”
“我不介意明搶,但構陷這種事——”
江年驍撫在年可言臉上的手突然一頓,眼中的困惑從淺薄到濃鬱,突然一發不可收拾。
不對……為什麼他從不願信年可言?
五年前他在國外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趙曉勻,趙曉勻告訴他,救他的是她,而縱火的人是年可言。
所以他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一切都是年可言的錯,而周寧宇入獄不是他陷害的,年可言卻固執的認為是他害的……
郭壯也說,周寧宇出獄,是因為自己的保釋?
身處懸崖,邊上又盡是迷霧的恐慌突然蔓延……
叫回保鏢跟護士後,江年驍就匆忙離開了醫院。
而他剛走不久,趙曉勻走到病房交代:“年驍說,由我來照顧可言,你們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