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言,七個多月不見,想不到你肚子裏的孽種,你還是沒舍得墮掉啊!”
年可言剛走上大廈天台,還沒來得及適應高處的強光,就已經聽見趙曉勻譏諷的嘲笑聲:“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爸都屍骨未寒呢,你就懷著仇人的孩子招搖過市。”
“仇人的孩子,你什麼意思?”
年可言眼睛下瞟一圈,重新落回趙曉勻臉上,想要看清她的每一個表情。
“你那麼大費周章的想找到我,不就是想知道你父親的死,跟我有沒有關係,順便也想問問,他的死跟江年驍有沒有關係?”
趙曉勻將“順便”兩個字咬得很重,再又一字一頓笑道:“你父親之所以會走去人工湖,確實是被人約過去的,不過約他的人不是我,那你說,還可能是誰?
年可言,你被江年驍強的是身體,不是腦子,別總愛玩一套什麼情什麼愛都無敵的把戲,幼不幼稚?”
“趙曉勻,你別血口噴人!”
跟在年可言身邊的郭壯對年可言解釋:“年小姐,我們江總隻在商場上對年氏進行了打壓,絕對沒有害過年先生!”
江年驍還在手術室生死未卜,他怎樣能讓趙曉勻對年可言進行蠱惑?
年可言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
“趙曉勻,都說人快死的時候,說出的都是真心話。你到現在還含血噴人,有意義嗎?”
她是調查過她父親死前聯係人的,不管是手機通訊,還是傳話人,江年驍都被排除了。
江年驍,怎麼可能約她父親去人工湖見麵?
年可言雙拳慢慢收緊,她不願相信趙曉勻的話,畢竟江年驍正躺在手術室裏給周寧宇捐肝,這樣的情誼怎麼能容她質疑?可如果不是江年驍,那當真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她父親,是自己去到人工湖的。
失足落水也好……
有意自殺也罷……
他明明沒有求死的動機,卻確確實實以不合理的狀況溺水身亡。
思緒電閃,年可言將前後因果理順一遍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再睜眼,她不等趙曉勻的回答直接改問道:“說吧,年驍的解藥,你要怎樣才肯給我?”
“想要解藥可以……你知道寄人籬下的感覺不好受吧?”
“什麼意思?”
“行吧,反正你跟江年驍渣男賤女配一臉,我也不介意成全你們,但是呢,你們把我逼得太緊,我也實在難受。”趙曉勻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輕輕拋起,又穩穩接住。
“給我轉賬十個億,送我出國,並承諾,永遠都別來打擾我。”
年可言不甘被威脅,冷著臉說道:“趙曉勻,你有沒有想過,以現在的醫學手段,即便沒你手裏現成的解藥,要給年驍解毒也要不了多久。”
“嗯嗯,我知道。”趙曉勻點頭,然後莞爾一笑,“可惜的是,他正在給你未婚夫捐肝,這場手術下來,他即便活了,怕也是等不到你說的什麼醫學手段去救他了吧?年可言,我說他是你的殺父仇人呢,你不信,我說十億就能救他呢,你也不舍得。那頂著這麼大的風,你來這天台是跟我敘舊的嗎?”
“好,我答應你,我可以先給你轉五個億,剩下的,得等年驍平安了由他給你,而在此之前,我不會放你離開。”
“那既然這樣,你總得再給我點籌碼吧?”趙曉勻右手一攤,一粒膠囊正躺在她掌心,“喏,吃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