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曉勻話裏的意思,在過去的七個月時間裏,她一直寄人籬下,還遭人強暴……”江年驍手術後醒來不久,年可言猶豫再三,還是把大廈天台上的事詳細說給他聽。
“或許,趙曉勻背後還有其他人在針對你,或者我。”
與此同時,助理郭壯,也再將一份文件送到了江年驍手裏。
那是一份毒藥的檢驗報告,裏麵的成分跟各種數據都是其次,重要的隻是一個結論:這種毒藥在全國範圍內早就被禁用了,趙曉勻這七個多月裏即便有能力躲過他們的尋找,也不會再有額外精力去弄來這一份毒藥。
“可言,”江年驍將報告遞給年可言,看似隨意地望向她道:“你相信你父親的死,不是我策劃的嗎?”
不管針對自己的人是隻有趙曉勻,還是另有其人,他都可以不在意。
大不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但是有關年可言父親的死亡真相,他不希望成為年可言心中的沉屙,影響他跟她之間的關係。
年可言沒有立馬回答。
直到那份看不懂的報告被翻來覆去看過三遍後,年可言才抬頭迎上江年驍的目光,“真相具體怎樣,等這件事結束再說吧。等情況穩定了,我會去監獄再見一次趙曉勻。”
七天後,年可言、江年驍,還是郭壯,一行三個人去到了海城監獄。
“待會到接見室我跟郭壯先避開,免得趙曉勻再受刺激。”
年可言托著腹部,走路的動作有點慢。
“好……”江年驍還坐在輪椅上,他跟年可言原本是並肩而行,但多出走幾步,他便示意郭壯推慢一點。
從什麼時候起,他想多看一眼她的背影都成了奢望?
女獄警離開後,趙曉勻沒被帶出來。
直到半個小時後,有其他獄警匆匆趕來,“江先生,年女士,還有郭先生,我們很抱歉……趙曉勻已經身亡了!”
“身亡?”
年可言愣了半響,似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意思。
“死亡原因呢?”江年驍凝眉看向獄警。
“抱歉,有關趙曉勻的具體死因我們還有待調查。”
“那好,請安排我們見她最後一麵。”江年驍在商場多年,氣場自然不用說。明明他用詞委婉,但語氣裏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們剛來探視,趙曉勻就死了,這個世界沒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獄警目光躲閃了一瞬,江氏集團的董事長,她惹不起!
過了小半個鍾頭,江年驍跟郭壯才從監獄回來。
“情況怎麼樣?”
“是他殺。”
“他殺?”年可言的氣息沉重起來,聯想趙曉勻在天台上說過的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趙曉勻說,如果不是她,她不會被人強?
年可言麵色微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難道……
從監獄回去醫院的一路上,年可言一直處於強烈的不安中,越靠近醫院,這種不安就愈發強烈!
幾乎是本能地,剛進醫院她就找去了周寧宇病房。敵明我暗,她必須親眼看見每一個人都還在她身邊,才能安心。
可房門打開……裏麵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