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廢廠裏,周寧宇被倒吊在房梁上。
“周寧宇啊周寧宇,你說你好好的小日子不過,要跟年可言勾搭什麼?”綁匪揚起一鞭,直接落在了周寧宇身上。“江年驍跟年可言我們抓不到,你可就不一樣了,你才剛肝移植不久呢,未婚妻就跟情郎約會去了,嘖嘖嘖,留你一個人在醫院,好可憐呢。”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周寧宇滿嘴的血吐去綁匪身上,“可言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啪——!”
周寧宇又被抽了一鞭子。
鞭子落下的地方,皮開肉綻……
正如綁匪說的,他才肝移植不久,手術再成功,養護再得當,也是還是病人。現在除了被打中的地方,還沒來得及拆線的刀口都有所破裂。
綁匪伸手絞弄了一下周寧宇傷口,然後咧嘴,低聲笑道:“為了抱得美人歸,辛苦一下了。”
“砰——!”
廢廠的大鐵門被人撞開,江年驍帶著一大隊警察帶槍衝了進來。
“放下周寧宇,你們就還有一絲活路!”
“嘿嘿,如果我們不放呢?”綁匪已經將周寧宇解下,反手,便有刀架在了周寧宇脖子上,“江年驍,要麼,你拿整個江氏集團來換,要麼,就給周寧宇收屍吧。不過沒關係,周寧宇死了,你不就是沒情敵了嗎?”
“隻要你們能放了寧宇,不管是多少錢都有的商量。”年可言從江年驍身後趕來,因為走得過於匆忙,她的後背汗濕,兩頰通紅。但在看見周寧宇時,嘴角還是掛上了一絲微笑。“寧宇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江年驍突然心微微一抽,看向了年可言。
她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可言,他們並不是圖錢。”江年驍試圖向年可言解釋道:“他們如果是圖錢,就會主動聯係我們,而且在拿到錢之前不會主動去傷害人質的。”
但年可言瞥他一眼,卻仍舊隻是對綁匪道:“寧宇他為人和善,你們跟他之間必然沒有深仇大恨吧?不管是你們自發,還是被人雇傭,你們原本能拿到多少,我都給你們雙倍,放下周寧宇,好嗎?”
“話說得好聽,趙曉勻不就是這樣被你們騙監獄裏去的?”綁匪眼睛一斜,對年可言笑道:“要不這樣,你們把江氏集團的資產全部變現給我們,我就放了周寧宇怎麼樣?”
“你如果想要年氏,我還能想想辦法,江氏集團可不是我的。”
“那就是沒誠意咯?”綁匪聳聳肩,那刀拍了拍周寧宇的臉歎息道:“周寧宇啊周寧宇,枉費你為年可言出生入死呢,可人家卻連花點錢救你都不願意呢。”
周寧宇本就疼得直冒虛汗,這會兒更是緊閉雙眼,再睜開時,原本看見年可言時升起的希冀與喜悅,已經消退過半,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悲傷。
“可言——”周寧宇自嘲地勾了嘴角,對年可言安慰道:“你別受他們威脅,從那次車禍之後我能活到現在,還能成功接收肝移植,我已經很開心了。”
車禍……
肝移植……
周寧宇看似安慰的話,卻讓年可言更加的內疚。
綁匪挑了挑眉頭,咯咯笑了兩聲,“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不再給年可言跟江年驍任何說話的機會,那人直接揚刀,對準周寧宇的動脈直紮下去!
“砰——”
“砰——”
埋伏在暗中的警察開槍,對準的綁匪手腕。
江年驍開槍,對準的綁匪手腕……卻因為比警察晚了一步,綁匪往後倒去時一帶,子彈便落在了周寧宇身上。
霎時,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