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馬路多,瞿氏兄妹咬牙切齒,悲憤之情躍然臉上。旁邊的人聽得也都義憤填膺或麵帶同情,貝斯卻麵無表情地低著頭,一言不發。阿萊娜、雲雀、理查德也按捺不住,開始各自發表著意見。
“那個馬路多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阿萊娜率先提出自己的疑惑,“難道他就是想統治一個村子,過一把當長老的癮不成?”
“其實有時候很多人費盡心思、處心積慮想要據為己有的東西,在另一些人看起來都是不可思議的。”雲雀煞有介事地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想法不同,我們永遠沒辦法真正理解另一部分人的做法。”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深奧的話。”阿萊娜上下看了兩眼雲雀,冷笑說。
“娜姐,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喂,我倒是對他的能力很感興趣。”理查德摸著下巴的胡子茬說,“結合他們兄妹講的村人奇怪的表現,我猜那個馬路多似乎擁有能影響人類認知或記憶的能力。”
貝斯和沈莫卻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什麼。
阿萊娜轉身捅了捅貝斯,“喂,別沉默,你怎麼看?”沈莫也眯著眼饒有興趣的看向貝斯。
“哦。”貝斯收回神,緩緩抬起頭看看沈莫又轉頭看向瞿青,“我個人對你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們隻是一群路過的探險者,僅此而已,我們並不是很方便介入你們村子內部的紛爭。今夜我們在這裏叨擾一晚,明天我們就會離開。雖然我也希望能找到你們這樣熟悉這裏情況的人作向導,但我想你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就不麻煩了。”
貝斯的話說的很婉轉,態度很明確,直接拒絕提供幫助。這話一出口,不但瞿氏兄妹當場愣住,旁邊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愣。連阿萊娜、理查德、雲雀都驚訝地看著貝斯,感覺他這話說得有些不近人情。唯有沈莫微微點了點頭。
“貝先生。”瞿青臉色被篝火映襯顯得有些憤懣,他不卑不亢地說,“確實我們兄妹在這裏向你們這些萍水相逢的人訴苦,是有求助的意思,這我承認!因為,我們實在沒有實力抗衡馬路多!但我們並不想強迫你們做什麼,因為我知道即使是你們這種身手也要冒著極大風險來援手。你們完全不必,也沒有任何理由來承擔這種風險。還有,你未免小看我瞿青了,有你們幫助我自然高興。即便你們不想幫,就憑今天的救命之恩,你們要去哪裏我們兄妹都會妥妥當當地把你們帶到!”
瞿青說得字字鏗鏘、句句懇切,倒讓阿萊娜等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貝斯依舊麵無表情,隻是點了點頭。周圍的氣氛尷尬起來,大夥都覺得貝斯的表現太不近情理,但轉念一想他畢竟是領隊,這麼做又真的無可厚非。
瞿青不再多說,這小夥身上有股執拗的倔強勁。他簡單的和旁人客氣幾句,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瞿靈神色黯淡地去幫著女人們整理帳篷,直到一切妥當才回去。期間她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擺什麼臉色,隻是平靜的做著事情,她這模樣更讓那些個女人覺得心裏難受。
阿萊娜看在眼裏沉不住氣,獨自去找貝斯。此刻,貝斯正在稍遠的篝火堆旁,跟沈莫、理查德和幾個值夜班崗哨的人比劃著要注意的地方。
“喂,你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阿萊娜氣呼呼地坐在貝斯身邊質問他,“這件事你真的準備不管了?”
火堆旁幾個男人驚訝地看著一臉不悅的阿萊娜,又看著貝斯。貝斯對他們擺擺手,那些人會意的離開各自去了自己的哨位。理查德和沈莫也覺得不方便想要走開,卻被貝斯攔下,遠處的雲雀也被叫過來。這五個人圍坐在一起,貝斯用樹枝在地上勾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