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逐條給阿萊娜三人分析,黑暗中突然有人叫好。聽到聲音,其他三人卻紛紛變色,騰地站起身。貝斯卻一點都不驚訝,依舊無動於衷。黑暗中的人走出來,一前一後,正是瞿青和瞿靈。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那裏。”阿萊娜因貝斯的分析心生戒備,當即皺著眉問,“你們在偷聽我們的說話!”
“算不上偷聽。”貝斯歎口氣說,“因為剛才的那番話本來就是對你們五個人說的。”
瞿青兄妹慢慢走過來,瞿青手裏持著的明晃晃的短刀被火焰映襯,閃爍著陰寒的光輝,而瞿靈手裏拿著弓箭。他們埋伏在黑暗裏,手裏還拿著武器,這讓阿萊娜等人感到有些憤怒。
“你們兩個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嗎,好個口蜜腹劍!”阿萊娜柳眉倒豎,憤慨地斥責。
理查德、雲雀也警惕地看著他們,暗暗防備。不料那瞿氏兄妹麵無表情地走過來,先後將手中刀箭擺在貝斯的跟前。這舉動讓那三人都是一怔,不知道又是演的哪一出。貝斯隻淡然地看了眼身前的刀箭,伸手指著旁邊說,“坐吧。”
瞿青毫不客氣地挨著沈莫坐下,順帶快速的打量了下這個看似冷漠的男人,瞿靈則緊緊挨著哥哥也坐下。
“你們知道這一個月來,我們遇到了多少次追擊嗎?”瞿青忽然歎口氣說,“平均下來三四天遇到一次,有熟人也有陌生人。次數多了,人心也就硬了,為了能活下去,我們隻能小心再小心。雖然,你們救了我們,你們的人數裝備也表明你們真的可能隻是路過的探險者,但我們不能不防!”
“請原諒我們,原諒我們!”瞿靈喃喃地重複著,像做錯事情的孩子,她淒淒無助的神情一下子軟了阿萊娜等人的心。
“我們必須活著,哪怕是苟且偷生!”瞿青坐直身子,一臉嚴肅地直視貝斯,“為了我們的村子,為了我們的部族。我們活著,我們自由,我們才可能反擊馬路多,才能守住我們部族的那個秘密!”
相傳有一個密境。
它存在於“森林裏的沙漠,沙漠裏的山巒,山巒裏的綠洲”中的深處,那裏包藏著天地,有天空也有海洋。天空是湛藍的,海洋也是湛藍的,一切都是晶瑩剔透,一切都純而無暇。任何人隻要到了那裏,都能擁有無上的力量。那種力量能讓高山化作平地,能讓森林變為沙漠,甚至能讓天地改變顏色。
在那力量麵前,即便是神也要聽從號令,世間萬物都要拜倒在持有者的腳下。
瞿青神色肅穆地講述著這個傳說,瞿靈則正襟危坐目不轉睛地看著哥哥。或許是他們神態過於莊重與專注,這聽起來似乎子虛烏有的傳說竟然也讓貝斯等人聽得入神。
“這對於你們來講是個傳說,但對於我們則是世代守護的天大秘密。”瞿青嚴肅地說,“我的部族為守護這秘密而存在,我相信正是這個傳說中的地方讓馬路多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他野心十足,想將那地方據為己有,想成為世界的主宰!”
“請原諒我們最初的隱瞞,因為這秘密對於我們比生命還重要!”瞿靈誠懇地解釋。
“你們為什麼要說出來呢?”貝斯忽然歎息,“分享秘密並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現在,我們似乎也脫不了幹係了。”
“那是因為,這秘密我們真的是無力守護了。”瞿青苦笑著和妹妹對視一眼,“如果再得不到幫助,我們遲早會被馬路多抓住,我相信他有的是手段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即便我們抱著必死的心態也於事無補。”
“請幫幫我們。”瞿靈神色悲戚地請求,“我們真的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要哭,我們會幫你們的。”阿萊娜安慰著瞿靈,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貝斯。
貝斯麵無表情地聽著,抬手示意瞿靈繼續說下去。
“貝先生,你想的沒錯,我們確實有事情瞞著你們。”瞿青歎息說,“自從馬路多獲知了我們的秘密,他不知用什麼辦法蠱惑了‘外人’和部分村人,取得了他們的支持。馬路多將反對他的人全部關押起來,他還使用某種禁製將我的爺爺——我們村落的大長老關在宗族的禁地。我們曾試圖救出爺爺,但關著他的是一個牢不可破的無比巨大的水晶體,憑我們的力量根本打不開。爺爺為了防止馬路多用其它方法從他那裏取走秘密的關鍵,他用話語指引把某樣東西交給了我們,並為我們指出了一條逃亡的密道,這也是我們能從馬路多手裏逃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