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前還有一個小男孩此時正站在老師身邊無聊地東張西望,突然,他遠遠地像是看見了什麼人,雙眼一亮,本來還因為無聊而變得皺巴巴的笑臉此時也變得像是春日初開的花朵般明媚,他都顧不上和老師說聲再見就背著小書包往那個方向跑去,老師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衝著他跑走的方向大喊他的名字:
“周澄熙,周澄熙你去哪兒啊——”
醫院捐贈儀式結束後自然是要一起吃午飯的,但是許歡喜卻不願再留,她向劉海學提出了要離開的請求,劉海學則說讓她也得跟著去飯店,到那兒好好地告別一下再走,不然實在是太不給周闊海麵子。許歡喜心中雖然不願,但看著劉海學的麵子,她也不好再拒絕,於是就勉強同意,跟著他們一同去了飯店。
他們去的這家飯店名叫“德盛樓”,許歡喜站在這家飯店樓下抬頭仰望那塊巨大奢華的匾額。
“還真是高啊……”
她的這聲感歎不知怎麼就落進了周闊海的耳朵裏,他滿臉春風得意地說道:“這塊匾額是我特意請了風水大師看了之後做的,怎麼樣,許處長也覺得氣派吧。”
許歡喜聞言幹笑了一聲,劉海學則說道:“先進去吧,外麵風起來了。”
他說罷就率先邁步進了飯店,許歡喜心中鬆了口氣,衝周闊海抱歉地笑了笑,然後就和逃跑似的連忙跟上了劉海學。
包廂在酒樓的頂層,電梯門剛剛打開,外麵就響起一片響亮的:“老板好——”
許歡喜被這齊刷刷的聲音嚇了一跳,緊接著她就看見麵前分列兩旁身穿紅色製服的服務生們此時又像是設定好了的機器似的集體鞠躬,這樣的文化衝擊讓許歡喜一時都說不出話來,而劉海學看起來倒很是淡定,他瞥了一眼周闊海,麵無表情地說道:“周總,我們是警察,不是什麼老板。這麼大的陣仗,你是想給我們惹麻煩嗎?”
劉海學的氣勢不怒自威,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依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不敢說話,就連跟隨著一同前來的醫院院長此時也是隻能抿著嘴一言不發。
“哎呦哎呦瞧我這不懂事兒的!”聽著劉海學的話音兒不對,周闊海連忙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接著轉身衝著這些服務生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忙吧,不用在這兒杵著了。”然後他要對劉海學討好地說道:“劉局咱們的包間在走廊裏頭呐,請。”
他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可劉海學卻不肯再動了,就站在原地看著周闊海。
劉海學是刑警出身,年輕的時候常做的就是抓人審人,年深日久的他的目光早就變得銳利非常,此時他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盯著周闊海,周闊海早就被嚇得心裏發毛,雖然他還比劉海學要年長幾歲,但此時也是隻敢訕訕地笑著,不敢搭話。
半晌,劉海學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小許,”
許歡喜連忙應了一聲,“劉局。”
“走吧,今兒咱們回局裏吃食堂。”他說罷就轉身按下了電梯的按鈕,打算直接離開,周闊海見狀立刻就慌了神,連忙湊上去笑著說道:“劉局您這是做什麼,這,您瞧瞧,是我想少了,待會兒我就罰酒三杯,您就別跟我這麼個粗人計較了是不是……”
周闊海在那邊拍馬屁拍得起勁兒,可劉海學卻像是根本沒聽見似的,臉上的表情都一絲未變。
而就在這時,突然想起了一陣鈴聲,周闊海聽著像是自己的手機傳來的,於是就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手機。
“誰啊……”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號碼是一串亂碼,看起來像是網絡電話。
他撇了撇嘴就將手機又收回口袋,不打算去接,而這時始終不肯說話的劉海學卻開口了。
“你怎麼不接電話?”
周闊海聞言一愣,下意識答道:“啊……看著好像是騷擾……”
“可萬一不是呢?”劉海學說罷看了他一眼,而後就又轉過臉不再理他。
周闊海本來是不打算接這個電話的,但劉海學既然也開口了,再加上這手機還一直在響著,來電的人似乎也是鐵了心的要逼著他接電話才行,他隻好又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誰啊——”他不耐煩地開口,似乎是打算把自己從劉海學這裏受的氣全部撒給來電人似的,可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個給他撥來電話的人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嚇得魂飛魄散。
“請問是周闊海周總嗎?”一個合成的男聲電子音字正腔圓地說道。
“您的兒子在我手上,馬上準備兩百萬現金,不然的話……我不能保證您明天會收到什麼,或許是一截手指,也或許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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