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呼延皓傑的耳朵裏麵聽到了如此冰冷的話語。
她皺緊著眉頭,甚是不解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要你閉嘴。”呼延皓傑的聲音比她的高八度,那般地幹淨利落,就像是帶上了一把鋒利的刀刃一把,徑直紮著她,讓她覺得很痛很痛。
“你不想要我們的孩子嗎?”她的聲音當中灌滿了懼怕,懼怕不安地盯著麵前的呼延皓傑。
呼延皓傑沒有答話,而是皺緊著眉頭,猛地一口喝掉麵前的咖啡,他的聲音當中灌滿了冰冷,冰冷地命令著:“去,把孩子做掉。”
這是一句怎麼樣的話語呢?上官慧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反正在這句話語闖入耳朵之後,她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被前年寒冰給封凍了幾千年一般。
在那般的冰冷當中,她連顫抖都沒有力氣,整個人都在冰冷當中,久久地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語。
“把孩子做掉,你不能夠再給我生孩子了。”呼延皓傑的話語當中灌滿了冰冷,他將手中的咖啡杯子重重地砸落到了麵前的桌上,毫不猶豫地徑直往咖啡廳外奔跑而去。
他之所以會這麼慌亂地奔跑,是因為想要見到宇文麗萍吧,她在這樣猜測著,在猜測的話語從心裏麵竄出來的時候,心一下子就繃緊了地疼痛起來,然後眼淚刷拉一下就順著眼睛掉落了下來。
手中眼裏的玫瑰,一下子就變得模糊了起來,她盯著手中模糊的玫瑰,不安地問:“為什麼?為什麼同樣是孩子,他不要我的而要宇文麗萍的呢?”
為什麼?為什麼?她此時的心就像是被成千上萬個為什麼給充斥著一般,急切地需要一個答案。
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著,就像是永遠也停不下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會哭道什麼時候,反正希望自己能夠哭泣到死掉,死掉最好了。
有人溫柔地衝她遞過來紙巾,在淚眼模糊當中,她看到了那張甚是溫柔的臉頰,那是洛安,他沒有微笑也沒有說話,就那樣默默地將手中的紙巾遞給她。
她沒有答話,接過紙巾,抹掉了眼淚,然後試圖讓自己不哭,可是眼淚卻不聽話地劈裂怕啦接踵而來。
在那些像是流不完的眼淚當中,她堅定地在加重著決心,目光溫柔地盯著洛安道:“洛安,你能不能夠幫我開一張假懷孕的檢查報告?”
很認真地在說著這話語,聲音落下之後,洛安訝異地問:“這麼說,你並沒有懷孕?”
在她和呼延皓傑說話的時候,洛安的就坐在不遠處,聽完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她並沒有否認洛安的疑問。
點頭著道:“對,我就是沒有懷孕。”
之所以會這麼做,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要將呼延皓傑給搶過來,她就不相信呼延皓傑真的能夠將她的孩子置之不理。
“能不能夠幫我?”此時此刻,她的所有期待都落向了洛安的臉頰。
“幫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洛安緊緊地盯著她,眸子當中灌滿了溫柔。
她卻猶豫了,因為答應洛安的事情,她並不能夠辦到,所有她詢問著:“如果我答應了不辦到,那算不算是答應了呢?”
洛安皺了下眉頭,對於她的話語他沒有做任何的評價,而是問:“你就告訴我,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她並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點頭答應著,反正答應是一回事兒,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所以抱著這樣的心理,她答應著。
洛安微笑著道:“那好,我希望在你千瘡百孔知道痛得想要回頭的時候,能夠讓我帶著你一起私奔,可以嗎?”
話語當中灌滿了溫柔,在那般的溫柔裏麵,上官慧容皺緊了眉頭,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思索著。
千瘡百孔知道回頭,她現在就已經千瘡百孔了,但是卻一點兒也不知道要怎麼回頭,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回頭了。
回頭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她甚是不解地盯著洛安問:“如果我八十歲了還不回頭的話,你是不受也要帶著我私奔呢?那個時候我們可都是已經頭發花白,連走路都困難了,你要帶著我私奔去哪裏呢?”
她的話語帶著玩笑,在這樣的話語當中洛安被她給逗樂了,但是在嗬嗬笑過之後,他的話語當中依舊灌滿了鑒定,他堅定地道:“我就是要帶你私奔,無論多麼久,哪怕真的到了頭發花白,真的到了沒有辦法走動的時候,我也要帶你私奔,你願意嗎?”
這樣溫情的話語,伴隨著洛安溫柔的聲音,一瞬間她有著一種被蠱惑的感覺,在這樣的話語當中有些不能夠自已。
如果洛安換成呼延皓傑該多麼地好呢?她不止一次地有著這樣的感覺,可是事實是他們不能夠想換的,所以她隻能夠愣怔地盯著洛安,在他的溫柔裏緩緩地將自己給抽出來,然後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