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聲地嘶吼了起來:“房門在那裏,你可以走了。”
很猛烈的逐客令,很大聲的聲音,她在趕走呼延皓傑,在趕走那個她心心想念,時時刻刻都想要見到的事情。
被人驅逐,無論是誰都不會覺得好受的,但是呼延皓傑卻在這樣的氛圍當中,安靜地坐著,一動不動,甚是悠閑地吸著煙。
上官慧容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門口的方向,坐在她對麵的男人就像是一個怎麼也趕不走的癩皮狗一般,她拿他沒有辦法。
“木質的實木門,蕾絲的白色被子,鮮亮的床頭還有偌大的床頭櫃子,被被子蓋著的身體,不住扭動的樣子……”呼延皓傑將煙夾在手指當中,聲音裏麵灌滿了不假思索。
對他聲音當中的詞語一一對比,上官慧容的心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她的手指顫抖地撫摸著心髒的位置,不安地問:“你在說什麼?”
對麵的男人再一次地將第二支煙給掐滅,目光緊緊地盯著她,聲音當中灌滿了冰冷,冰冷地問:“你和洛安睡在了一起了,對嗎?”
那麼直白的話語,讓她不得不相信剛剛呈現在了大腦當中的思緒是真實的,她不安地顫抖則會聲音問:“你怎麼知道的?”
雖然她並不想要讓呼延皓傑知道,她真的和洛安睡在了一起了,但是她卻不知道對麵的男人到底知道多少。
對於他,她不知道要怎麼隱瞞,就隻有那麼地招認,卻在話語從嘴巴裏溢出去之後,一下子就後悔了起來。
呼延皓傑似乎是被她直截了當的承認給嚇得愣怔住了一般,他的臉色在一大片的蒼白當中,那濃烈的蒼白裏麵,他突然重重地拍打著茶幾。
那盛放著咖啡的被子,被呼延皓傑猛烈的手掌給打發,咖啡倒了滿茶幾,暈染開咖啡色,也讓氛圍在一片黯淡當中,像是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化解開的濃霧一般。
“上官慧容,你檢點一點兒你的行為好不好?就算你和洛安睡在了一起,你也不要那麼招搖行不行,你唯恐天下不知道嗎?”
猛烈的聲音裝入耳中,是屬於呼延皓傑的,每一句話語裏麵都充滿了責怪,在他的滿腔責怪話語當中,她顯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盯著他,不解地問:“你什麼意思?”
問這句話語的時候,委屈貫穿於心髒的每一個角落,讓她想要大聲地哭出聲音來,卻倔強地將眼淚給忍受著。
目光就那麼安靜地盯著呼延皓傑,等待著他的答案,他卻再一次地點燃了一支煙,濃烈的煙霧,傳入到鼻腔當中,讓上官慧容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她低著頭,緊緊地捂著嘴巴,卻發現在咳嗽不已的時候,眼淚忽然間就嘩啦啦地掉落了下來。
眼淚嘩啦啦的,在女人如此哭泣的時候,其實是需要男人安慰的,但是坐在對麵的呼延皓傑卻一點兒要安慰的意思都沒有。
不但沒有一字半句的安慰,反而在他的話語當中還灌滿了濃烈的諷刺,他頗具諷刺地道:“你被在我麵前哭,要哭就哭給洛安看,我是不會心疼你的。”
如此厭惡的話語,傳入到了她的耳朵當中,讓她覺得甚是委屈,但是卻沒有了一點兒想要哭的感激。
她的目光冷冷地盯著他,盯著他好半響地沒有說話,就那樣在淚眼模糊當中,看著他頗具諷刺的眉眼,她真的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但是卻感覺到了他在他的聲音當中,她承受不了,那濃厚的冰冷,讓她隻有一個年頭,就是將對麵的呼延皓傑給趕走。
所以這一次她的聲音更加地大,顫抖著手指指著房門口的方向,對對麵的呼延皓傑冷冷地說:“房門口,在那裏,你給我走。”
滿腔的厭惡,就像是對麵坐的男人並不是她心愛的男人,而是讓她甚是厭惡的人一般。
但是在她的煙霧當中,呼延皓傑並沒有走,他的聲音灌滿冰冷地道:“上官慧容,你最好潔身自愛一點兒,別再把你跟別的男人恩恩愛愛的視頻到處散播,我不會生氣的,絕對不會。”
呼延皓傑也不知道他的這句話語到底是在對對麵的女人說呢,還是在對自己說,反正這話語,讓他自己都覺得甚是難過。
話語落下,他手中的煙再也沒有心情繼續地吸下去,他掐滅了煙頭,站起身,望著上官慧容手指著的方向,試圖離開。
卻在腳步邁開,還沒有來得及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遭遇到了冰冷的聲音,灌滿冰冷的聲音衝他大聲地道:“你給我站住。”
呼延皓傑停下了腳步,上官慧容站起身來,目光望著他的背影,即使內心最深處的愛意還在,但是在看著他的背影的時候,她的目光當中灌滿的卻是一種冰冷。
她冰冷地問:“你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將和別人恩恩愛愛的視頻到處傳播,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責問,灌滿了冰冷,她真的沒有辦法聽明白呼延皓傑的話語。
“我剛剛的話語還說的不明顯嗎?我告訴你,白色的蕾絲被子下麵,是你和洛安親親熱熱的身軀,難道還要我說的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