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景雪手上不斷流出的血,地頭蛇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條皮帶,緊緊地勒上去,綁住了傷口。

“接下來怎麼辦?”他扭頭問董緋如。

董緋如想了想:“你找人將她送去醒目的地方放著吧,最好是客流量大的,這樣也就查不到咱們頭上。”

地頭蛇點點頭,古錦蕭從門外徑直走了進來,身上散發著一股冷氣。

“你當初隻說讓我來演戲,沒有告訴我還有這麼一招,萬一鬧出人命怎麼辦?”

董緋如看著她眉頭緊皺的模樣:“怎麼?後悔和我合作啦?”

古錦蕭確實後悔,剛才她一直站在門外,居然連宋景雪的一聲慘叫也沒有聽到,沒想到進來一看,宋景雪像是坐在血泊之中,即便手腕上已經纏了步,可拿塊布早已被鮮血燃紅,“你就不怕再這樣下去:鬧出人命?”

董緋如也有些害怕,萬一鬧出了人命,那責任大多在於她,可她現在是領頭人,一定不能慌,“怎麼會鬧出人命呢?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早知你如此心狠手辣,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古錦蕭看著不省人事的宋景雪,身體深處傳來陣陣陰冷,“還不趕緊把她送醫院?”

董緋如不急不忙:“這要是我們把她送醫院的話,那不就暴露了我們的身份了嗎?”接著她麵露凶狠,步步向古錦蕭逼近:“你可別忘了,如今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想自己死我沒意見,但千萬別把我們拖下水。”

古錦蕭站在原地,一時間沒了主意,董緋如說的對,自己早在同意與她合作之時,命運也綁在一起了,她想打電話給路熙佑,可這樣一來她就真的把路熙佑拱手相讓了。她抬眼看著宋景雪,心裏微微道了一聲抱歉,就轉過身,不願再看。

……

路家裏一片寂靜,路問出去會見老友,路振東正在家裏午睡,秋蘭則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秋蘭近日來有些心神不寧,自從那天她把地頭蛇的電話告訴董緋如之後,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細細想來,自己在家似乎已經好久沒有看見董緋如了。

她掏出手機,找到董緋如的電話按下,“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接著是一陣忙音,秋蘭把玩著手機,細細思索著,董緋如找地頭蛇幹什麼呢,地頭蛇向來是拿錢替人消災的,難不成,董緋如出了什麼事,需要地頭蛇替她解決?

“怎麼了?”路振東剛要下樓梯,就看見秋蘭坐在沙發上發呆。

秋蘭聽到他的聲音,抬頭衝他笑了一下:“沒什麼,電視劇有些無聊。”

路振東接了一杯水,在她身邊坐下,看見電視上又在播放無聊的偶像劇,他不禁皺眉:“你怎麼一天看這種沒營養的東西?”

秋蘭收斂心虛,依偎著他的肩頭:“我隻是消遣一下嘛。”

路振東不語,當初迎娶秋蘭實屬無奈之舉,還好秋蘭有幾分姿色,才不至於被他嫌棄。可他一想起別人的老婆,王總的妻子擅交際,一心在背後把他打理人際關係,王氏集團的股票近來又翻了不少;蕭總的妻子擅烹飪,每逢過節都會親手做一些糕點送給他們這些合作夥伴,糕點模樣精美,味道可口;祈氏的妻子是???學教授,氣質極佳,常在學術雜誌上發表論文,培養出來的兒子更是不得了,年年獲得獎學金,如今在國外留學;而自己的妻子,路振東瞥了一眼翹著二郎腿,斜靠著自己的秋蘭,每天睡到日曬三竿,起來後要麼看電視,要麼出去和閨蜜逛街,等著自己下班來接她去吃飯,想到結婚後從來沒有吃過秋蘭的一頓飯,路振東火氣一下子上來,他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推開秋蘭:“我說你也去學學烹飪或者多讀點書吧,每天看這些偶像劇有什麼意思?”

秋蘭被他突如其來的責備嚇到了:“我不太識字,讀不懂書,做飯的話不已經請了保姆了嗎?”是不會讀書,城府卻深得很。

路振東搖搖頭,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緋如呢?”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無論再怎麼討論也沒用。

“她出去和朋友玩了。”秋蘭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坐得筆直。臉部改色的說到。

“哼,一點都不爭氣還有臉出去玩,”路振東一臉不屑,“這此出國交流學習的機會我費了多少勁,送了多少禮,你知道人家老師怎麼和我說的嗎?”路振東越說越氣,“老師說,這次機會太過珍貴,要留給那些刻苦學習,懂得珍惜的學生,還說我們有錢,可以自己送她出去!”路振東一連串地說了許多,仍然覺得不過癮:“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好好教,還一天隻會玩?你們母女二人究竟能成什麼氣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