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雪把把宋書扶到了臥室裏麵的床上,去衛生投濕了毛巾為宋書擦拭著略微冒汗的額頭。
“景雪,我真是太開心了,幸虧你拉小提琴了,幸虧你恢複過來了,真好,真好……”宋書這個鐵骨錚錚的大老爺們眼角不停的流下淚水。
“爸,別這樣說,都過去了,現在我不是好了嗎?”宋景雪為父親擦著淚水,安慰道。
“不是這樣的,景雪,都怪我沒能力,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如果你被人迫害永遠不彈小提琴了……”說著說著,宋書的眼淚又下來了。
“景雪,如果你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那我…嗝…我真是死了都沒法去地下見你媽媽。嗝…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嗝你媽媽,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又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說完這些話,醉酒的宋書徹底睡了過去。
宋景雪用毛巾為父親擦了臉,擦幹了父親的淚痕,看著父親有些憔悴,長著青色胡茬的睡顏,心裏仿佛被什麼擊了一下。
她雖然嘴上一直沒說什麼,可是三年來她一直在心裏怨恨著父親,如果不是當初父親背叛了母親,也就不會被秋蘭母女欺騙,如果不是父親對董緋如的偏向,董緋如也不可能那麼囂張,屢次設計她,她也不會斷手離開。
而直到現在,宋景雪才發現原來她錯了,一直都錯了。想到自己斷手後離開那段時間,自己萎靡消沉的時候,忙裏忙外最著急的人是爸爸,給自己四處求醫治療受傷的是爸爸,不斷的安慰自己陪著自己的人還是爸爸。
可自己呢?隻看到了自己的傷心,隻顧著抱怨父親有過失的地方,絲毫沒有站在父親的角度為父親考慮一下,更沒有切身的體會父親的心情。
如今聽了父親醉後的心聲,她終於明白了父親的難處和對她的愛,她不應該再不懂事了。
看著宋書的頭發都已經白了大半,宋景雪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撲漱下來。擦幹淨了宋書的臉,拉過宋書的手輕輕擦起來。
宋景雪緊緊握住宋書的手說:“爸爸,以前我也有不懂事的時候,以後不會了,我沒有站在您的角度去看待董緋如,還在心裏怪著你,我錯了。”
宋景雪撫摸著宋書斑白的鬢角,繼續說道:“您這麼多年的辛苦,拉扯我長大,媽媽一定會很開心的在天上看著我們,祝福著我們,怎麼可能去怪你呢?至於小提琴,那是我的夢想,我會努力的去練習,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小提琴的,您就放心吧。”
宋書仿佛在睡夢中聽到了宋景雪的話,安靜的睡顏更加的慈祥起來。
安頓好宋書,宋景雪簡單收拾了一下客廳,收拾了餐桌,也回到了臥室。
躺在床上看著櫃子上擺放的照片,她突然覺著自己十分的幸運,也十分的幸福。今天真的很累,但也很充實,她開始期待起來日後到華夏樂團的生活………
日上三竿,宋景雪揉著因睡覺而有些蓬亂的頭發。一夜好眠,也該起來了,不知道爸爸起來了沒,宋景雪一個軲轆從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
收拾好還沒等出房門,就傳來了宋書敲門叫宋景雪起床的聲音:“景雪,你起來了嗎,爸爸做了你最喜歡的粥,買了油條,快起來吃吧。”
“好的,爸爸,我起來了,這就來。”宋景雪騰騰的跑向房門。
“爸爸,你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頭不疼嗎?以後不要再這樣喝了,對身體很不好的。”宋景雪看著桌子對麵好像小孩子犯了錯誤一樣低著頭的父親輕輕說道。
“爸爸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喝酒了,景雪,你多吃點。”宋書撓撓後腦對著宋景雪道。畢竟當著女兒麵顯示出了喝多了的這一麵,宋書還是很不好意思。
“咦?景雪,熙佑昨晚沒送你回來嗎?要不要叫他過來吃個飯?”宋書問著宋景雪。
“他昨晚送我到門口沒進來,他應該……”
“鈴…鈴…鈴…”一陣悠揚的鈴聲旋律打斷了宋景雪回答宋書的話。
“喂…我和爸爸在吃飯,你吃過了嗎?”說曹操曹操到,宋景雪正和宋書說著呢,路熙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小雪,我吃過了,在公司,晚上我去接你吃飯好嗎?”路熙佑問宋景雪。
“好,那我待會先練習練習小提琴,你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好收拾。”
“好,小雪,就這樣說定了,晚上………”
倆人絮叨了一會,宋景雪掛下電話就見宋書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弄得宋景雪羞紅了臉,“爸,你幹嘛這樣看人家。”宋景雪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