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門再次打開,女人手中的剪刀滴答著鮮血,和她身上的大紅色外套很配。
看到這場景,第一個將籃子送進祠堂的村民癱坐在地上,她極力控製自己,可還是哭出了聲。
周圍沒有人去攙扶她,甚至沒有人敢抬頭去看。
女人走出祠堂,來到棺材旁邊,輕聲低語,似乎是在和棺材裏的東西溝通。
片刻之後,她又衝著村民說了幾句。
第二個提著籃子的村民連連搖頭,似乎不同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女人伸出了三根手指,在手指全部收起之前,旁邊的村民奪過那人的竹籃,放在了女人麵前。
拿著剪刀的手提起竹籃,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嬰兒哭的聲音更大了,可沒有人敢阻止這一切。
女人又一次進入祠堂當中,房門關上,沒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祭祀還在繼續,伴隨著嬰兒刺耳的哭聲,活棺村變得越來越恐怖,黑暗之中有一雙雙陌生的眼睛慢慢睜開。
躲在房間裏的陳歌和老魏也遇到了麻煩,原本還算安全的老宅裏,土壤鬆動,似乎有東西要從裏麵爬出。
房簷上掛著的碎布在風中飄擺,其中好像包裹著一張扭曲的人臉。
窗戶四周不斷有陰影閃過,屋內偶爾能聽到奇怪的聲響,仿佛有人躲在床下麵正在敲擊著床板。
邪祟在蘇醒,恐怖籠罩了整個村子,慢慢握緊了所有人的心髒。
破舊的祠堂門被女人推開,嬰兒的哭聲已經消失,血液順著剪刀滴落,就算女人穿著大紅色的衣服,依舊能看出她身上的血塊。
“第二個了。”陳歌目光盯著阿慶,這個雙臂畸形的男人身體一直在顫抖。
女人手持剪刀站在棺材旁邊低語,紅棺裏能夠清楚聽到另外一個女人的笑聲,這聲音讓人害怕,仿佛是一段解不開的詛咒。
抓著剪刀的手向上抬起,女人好像明白了紅色棺材的意思,她看向第三個手持竹籃的村民。
麻木、冷漠、沒有任何的希望,那人親自將竹籃放在女人身前。
當女人提著第三個竹籃進入祠堂後,祠堂裏的供桌晃動了一下,一個個牌位傾倒在地,似乎是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
房門關閉,嬰兒的哭聲猛地變高,隨後戛然而止。
血從門口滲出,村子的各個角落傳出奇怪的聲響,好像是這片土地在哭泣。
陳歌他們所在的宅院也出現了新的變化,臥房的棺材裏發出咚、咚的聲音,牆壁上的畫像睜開了眼睛,一臉的猙獰。
女鬼似乎就是想要故意折磨這村子裏的人,生生世世,死也不得安寧。
身穿紅衣的女人第三次走出祠堂,她的褲腳在往下滴血,這一刻陳歌終於明白她為何要穿一件大紅色的外衣。
一步一個血腳印,女人詢問棺材,可棺內隻有笑聲傳出。
聽到這個聲音,阿慶打顫的腿終於堅持不住,他跪倒在地,一長一短兩隻手臂死死抓住竹籃。
女人朝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周圍佩戴著麵具的村民一同出手,將阿慶和竹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