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手指全部收回之前,阿慶手中的竹籃被送到了女人手中。
祠堂的門關上了,沒人知道女人對竹籃裏的嬰兒做了什麼,隻知道這片村子的所有亡魂都在哭泣。
村民們祈禱的諒解沒有出現,直到所有嬰兒被女人帶入祠堂當中,棺材裏的笑聲才慢慢停止。
此時女人身上的紅衣已經濕透,她收起那把被血跡覆蓋的剪刀,讓村民打開了豎立在祠堂旁邊的紅棺。
棺材裏沒有屍體,隻有一套首飾,估計是女鬼生前被拐到棺材村時,隨身攜帶的物品。
女人將首飾一件件戴好,每佩戴一件,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陰冷一分,皮膚也變得更加蒼白。
戴好了所有首飾,女人走向人群,所有村民都退到兩邊,中間的空地上隻剩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男孩身體瘦弱,就算在這麼恐怖的環境當中,依舊沒有感覺到任何害怕。
女孩表現的和男孩相反,身體發抖,看起來很可憐,好像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
這兩個孩子正是範鬱和江鈴。
“歡迎回家,在這裏沒人能傷害你。”女人摸了摸江鈴的腦袋,牽著她的手朝村外走去,其他村民則提著一個個白紙燈籠跟在後麵。
人群很快離開村子中心,範鬱和江鈴都被他們帶走了。
“聽那女人的語氣不會傷害江鈴,範鬱護送了江鈴一路,他們也沒有道理對範鬱出手。”陳歌擁有陰瞳,他清楚看到範鬱渾身都是傷,衣服被樹枝劃破,手臂被擦傷,臉上也被蚊蟲叮咬出了幾個大包,為了護送江鈴,這孩子沒少吃苦頭。
“女人說這裏沒有人能傷害江鈴,看來江鈴和範鬱確實是為了避難才逃到這裏。”陳歌轉念一想:“能讓江鈴姐姐感受到壓力,不得不逃跑,整個九江估計也就怪談協會有這個實力了。”
村子的異變還在繼續,陳歌不敢再耽誤下去,他招呼上白大爺和老魏朝祠堂走去。
一推開祠堂的門,血腥味就湧了出來,屋內的場景看的人隻皺眉頭。
“那個女人不會把幾個嬰兒都給……”
陳歌邁入祠堂當中,供桌上落滿了灰塵,應該很久都沒有打掃過了。
本應供奉起來的牌位,掉了一地,有得已經摔裂,但是卻無人整理。
“陳歌,這血應該不是從嬰兒身上流出來的。”老魏摸了摸地上的血跡:“女人進入祠堂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把剪刀,假設那就是她使用的凶器,如果用剪刀刺入身體,傷口會迸射出鮮血,血跡不可能分布的如此規則。”
“那就是說,嬰兒可能沒有受到傷害?”陳歌沿著血跡搜查祠堂,最後停在了祠堂一角,這裏胡亂堆積著一些雜物。
他將雜物搬開,發現下麵是一條地道。
“你倆在外麵,我進去看看。”陳歌按下複讀機開關後,鑽入地道。
地道隻有兩三米長,盡頭是一塊虛掩的木板。
陳歌抬手將木板推開,他發現自己來到了祠堂旁邊的那棟二層小樓裏。
“這不是朱姓女人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