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諾嚇的可以用花容失色來形容,她急忙推開圍成一圈的人衝了進去。

蕭戰的病房門口此時也站著幾個醫生,她現在看到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就覺得沒什麼好事,腿裏也不由得發軟,那臉色有多難看怕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她奮力的撥開那幾個醫生衝進了病房,看到半靠在床上,正在跟醫生說話的男人時才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他沒事!

一直等醫生問完了話,她才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擔心的握住了他的手,“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那瓶吊針沒有掛上去。”

她這才能真正的放下了心來,“到底怎麼回事?”

他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就困在了自己的懷裏,輕描淡寫的說道,“那人穿了白大褂冒充醫生,趁早間護士都比較忙碌的時候溜進了護士站,試圖在我的吊針中下藥,被當場抓住。”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這幸好是被抓住了,不然那吊針要是真打了進去可怎麼得了?”

“不會的,”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我早就叫丁子陽在所有跟我的醫療設備相關的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監控內容就連在我的手機上,他沒機會下手的。”

她呆了呆,“這麼說來你是早就知道會有人對你下手?”

“上次我的車被人動手腳,我們就懷疑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既然上次沒成功,那他就一定會有後著,我這也是防患於未然。”

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上次他的車被人動手腳,後來查出那人是楚潤白……她猛地一震,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那人是誰?”

蕭戰沉默了片刻,不無遺憾的輕歎了一口氣,“這一次,怕是要讓你妹妹失望了。”

她心裏一震,有些難以言喻的感覺一下子浮湧上來,心頭有些酸,又有些澀,“真的是他?”

他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上次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也想著他也許會收手,所以放了他一馬,但這一次他被當場抓到,我也保不了他,寶貝兒,你會怪我嗎?”

趙一諾搖了搖頭,還有些後怕,幸好這一次是蕭戰有準備,才被他得手,可若是沒有準備呢?那些藥就會進入他的血管,那他,是不是就死了?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不怪他!楚潤白對他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他要怎麼對他,她都不怪他!可是,她還是想不明白,楚潤白,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以前那個單純陽光的大男孩,怎麼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這起案件很快就被立案了,楚潤白被警方以涉嫌謀殺罪逮捕,但讓人意外的是,他對所有的事情都供認不諱,甚至包括之前指使人破壞蕭戰的汽車刹車係統的事,但是,卻始終都堅稱一切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與任何人無關。

而他的動機,說起來倒也勉強能站得住腳,他嫉恨蕭戰奪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所以想弄死他!

趙一諾從蕭戰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還是不解,她不相信,僅僅隻是因為這樣,他會下得了手去殺人!

見她臉色有異,蕭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寶貝兒,你在想什麼?”

“蕭戰,我想見他一麵,可以嗎?”

他抿了抿唇,沒有立刻就答應她,說實話,他不想讓她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的接觸,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初戀情人!

“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之前他曾經找過我,跟我說了很多你的事,他甚至還知道我親生父親的事,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接近他,想借他的手害你,所以我想見他一麵,也許,他會願意跟我坦白也不一定。”

蕭戰微微的蹙起了眉頭,丁子陽有查到楚潤白最近跟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走的很近,可那個人的身份卻始終查不到,既然他一直對一諾有情,那她也許真的有辦法能讓他開口。

於是,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趙一諾去看守所看望楚潤白的那天,是蕭戰陪她一起去的,因為腿上的石膏還沒有拆,隻能用了輪椅,但在兩人見麵的時候他還是回避了,甚至連獄警都被他叫走了。

當然,以防萬一,他還是打開了房間裏的攝像頭,也安排了人在門口守著,若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及時衝進去救援。

見著趙一諾出現,楚潤白先是驚喜了一下,隨即卻又自嘲的笑了笑,“你這是來審問我的嗎?”

趙一諾微微的蹙起了眉頭,“我已經不做警察了,怎麼會來審問你?我隻是出於朋友的立場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