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出招之際白鈺悟出她必定經過抗藥物包括麻醉劑的訓練,中針瞬間是完全喪失行動力,但很快便能恢複,不象他捱到現在下半身仍沒有知覺。
白鈺右手架住殺招,左拳猛擊她腹部;殺手畢竟尚未完全恢複,反應、力量等各方麵都不行,中了他一拳的同時也劈了他一掌,兩人吃痛之餘各自滾開。
“還,還是平手,”白鈺捂著胸口道,“你走吧,大家互不相欠,以後別來找我了。”
殺手瞪著他,道:“休想!我說你會死得很慘!”
說罷從腰部抽出把匕首,漆黑中隱隱閃現令人心寒的藍光,不消說肯定淬過劇毒,見血封喉!
白鈺深深後悔剛才托大了,怎麼會荒唐到占女殺手的便宜?人家不是送貨上門,而是要自己的命!
“我我我……還沒耍到流氓吧?”他強笑道。
殺手聽了更是惱怒,揮動匕首準備撲上來,這時門外傳來異動——
有人拿鑰匙開門!
殺手迅速後退,就在防盜門打開的同時,退到客廳北側窗戶邊身體後翻,輕巧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鈺在嗎?”
是藍朵的聲音——於煜盛情邀請她們在別墅多住幾天,藍依也很喜歡那邊的環境和管家服務也就答應了,藍朵便回來取銘銘靚靚的奶粉、衣服等物。
藍朵打開電筒光柱飛快地將客廳掃了一遍,問道:“怎麼回事?”
白鈺鬆了口氣,道:“是我……要不是你,今夜我沒命了……”
藍朵已從打鬥場麵中判斷殺手逃逸方向,飛身衝到窗前向下看了看,道:
“事先係好的攀山索……怎麼還不起來?中毒了?”
然後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把屋裏電路恢複後細細檢查一番,再聽了白鈺的敘述,把他抱到主臥室床上。
“烈性麻藥,我調兩種解藥試試,還得輔以按摩來活絡血氣。”藍朵皺眉道。
白鈺笑道:“等你把那活兒按摩到豎起來的時候,就說明藥性解除了。”
“今夜休想!”
藍朵冷冷道,隨即把空調溫度調高,端來熱水和精油以專業手法進行按摩和拍打。
轉眼半小時過去了,腿部終於有了點熱意。見她鼻尖沁出細汗,神情專注的模樣,白鈺心裏一陣感動,道:
“藍朵你說實話,你和藍依為什麼在外麵躲一年多,不就生孩子嗎?到底在掩蓋什麼秘密?”
“沒有秘密!”
“無非兩種可能,一是雙胞胎都是你生的;二是你倆一人生一個,都掛到藍依名下,對不對?”
“不對!”
白鈺輕歎道:“肯定是……我對不起你,藍朵,那夜是我犯了錯,我不該……”
“囉嗦!”藍朵怒道,“再囉嗦不幫你解毒了!”
她是說到做到的,白鈺遂乖乖閉嘴,不一會兒在她的按摩下沉沉入睡。
大年初二。
清晨醒來藍朵已回於煜的別墅,手機上有條未讀短信,是白翎發的:臨時有事,取消行程。
心一鬆,又一緊。
鬆的是藍依無須那麼緊張兮兮如臨大敵了,再說有兩個孩子家裏不可能做到整潔幹淨。
緊的是以白翎如今的地位和職務,一旦有事肯定出了大事,什麼事呢?她駐守的防區還是相對安穩的,左右兩翼一邊經濟實力被我們甩幾十條街,另一邊國小勢薄,綜合軍事實力無法與中國抗衡。
與軍事衝突無關,那就是京都那邊有了新情況。
白鈺不禁聯想起趙堯堯昨天上午去京都一事,前後呼應,難道白翎與趙堯堯秘會討論方晟失蹤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