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可悲的釵風波(1 / 2)

一場風暴正在等著秦晚林。

首飾剛送來的時候,秦晚林並不在溪碧閣。她去了秦嬤嬤的小屋,雖然秦嬤嬤人不在了,屋子還是沒有分撥出去。所以她隔三差五的去打掃一番。

所以她並不知曉令書誤會這是江彥秋送給她的。她打算戴上幾日就擱起來,等江彥秋不注意的時候,就把釵換成銀子,好留作日後的生活用度。

等到她一回房,令墨就看見她頭上的蝴蝶釵,驚訝的問道:“晚林,這釵是少爺送給你的呀!”

“是的,不過我原也不想拿的,隻是少爺非要塞給我。”秦晚林撇撇嘴,她心裏其實是不樂意的,江彥秋這種行為算什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要不是為生活所迫,誰願意拿他的破釵!

“那你還是快快收起來吧!令書原以為……”令墨還沒說完,令書就怒氣衝衝的推開了房門。

“原來是你這小蹄子搶了我的釵!也不知道你使得什麼狐媚功夫,昨晚還被趕出房門,今天就哄得少爺給你買首飾,那以後還得了,以後你還不得攛掇著少爺,給我和令墨發賣出去,獨留下你一人把持碧溪閣!”令書生了老大的氣,粉紅的臉都漲紫變形了。

“令書姐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這個釵是少爺送給我的,如果是你的,那現在你拿去好了。其實不管是人,還是釵,我都不稀罕。”秦晚林冷冷的解釋道。

服侍少爺並非她本意,來溪碧閣也並非她能決定,就是這支釵她也是被動接受。

“你也不必跟我裝喬作致,我們來日方長,走著瞧吧。釵既然已戴在你頭上,那你就好好戴著,最好能戴一輩子。”令書惡狠狠地說道。“令墨,我們走。”

令墨張了張嘴,但也沒說出什麼話來,就尾隨令書離開了。

日頭漸漸下去了,屋子裏漸漸暗淡起來。明明已到了夏天,秦晚林還是感覺一陣陣的冷意。她想哭,但卻沒有眼淚。算了,哭給誰看呢?她裹緊薄被,胡亂睡去。

碧溪閣沒有管事媽媽,原是江彥秋最怕碎嘴婆子囉嗦。大夫人顧眉君不放心,一個月就定在初一,十五,將令書令墨叫到上房,問問江彥秋的日常起居。

秦晚林作為新來的,是沒資格去彙報情況的。她坐在柳樹下,就這白日裏的光,給江彥秋的玉佩打個穗子。

這是江彥秋要求的。他日常戴的玉佩,上頭的穗子顏色都已經退了,令書早早的就給做了個鸚哥綠的,讓他替換下來。他卻嫌女氣,非得巴巴的讓秦晚林給他打過石青色。

一連催促了好幾次,秦晚林這才動手做起來。

等她打的差不多的時候,一陣輕笑聲從壁照那邊傳來,想來是令書令墨回來了。

“姐姐們回來了啊。”秦晚林放下活計,上前去行了個常禮。

令書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攏起來,冷哼一聲走開了。

令墨走上前去,拉住秦晚林的手,“好妹妹,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心裏不快活,過幾天就好了,倒是你這幾天要注意,不要去大夫人那邊了……”,令墨正準備說下去,那廂令書就在喊了:“令墨,你快進來啊,你跟個閑人怎麼又那麼多話說呢!”

令墨趕忙放開秦晚林的手,走進廂房裏去了。

秦晚林聽著令墨的話頭,估摸著是令書在大夫人那告狀了。可她生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有什麼把柄能被大夫人抓住呢?

雖是這樣想,但她心裏終究七上八下的,不能安寧。

一連數日,大夫人並沒有招她過去問話,她以為令書的話並沒有對大夫人起到什麼影響,也漸漸的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碧溪閣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不得不說,江彥秋算是個不錯的主子,他身邊的事情不多,對下人也並不苛刻,就算她們弄壞了名貴的擺件,他也最多一句,下不為例。

他重欲但並不急色。一月中大半夜晚都在書房讀書,讀罷也就在書房獨眠了。令書服侍的次數還多些,因為秦晚林怕極了那避子湯,每當江彥秋暗示要她服侍時,她總裝聾作啞的打發過去。實在避不過去了,才勉強應付上一回。

夏季的早晨最最適宜酣眠了,不過要是被人捏住鼻子,不管是多深得睡眠夢境,你都得掙紮著醒來。

秦晚林被憋得透不過氣了,她隻得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是江彥秋這廝捏住了她的鼻子。

“你又幹什麼啦?我要睡覺,不要吵我。”她自己都沒發覺,她在跟江彥秋說話時,不自覺的撒嬌起來。

“別睡了,小懶豬,你忘了,今天我要跟馮子生他們去陵縣拜訪朱老先生,這幾天都不在家,你說說吧,想要我給你帶什麼禮物。”許是睡得好,江彥秋紅光滿麵,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