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塊玉佩丟失,誰人不急?江彥秋還好些,他的貼身小廝平安更是急的哭出聲來,“我的好少爺,好好想想到底是丟在什麼地方了?要是尋不見,夫人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別急,喝茶之時我還見著,許是丟在野店了。”江彥秋答道。
平安立時拉來兩匹腳程快的駿馬。一人一騎,兩人沿原路飛奔而去。
最終在野店中尋得了玉佩。野店老爹被賞了二兩銀子,頓時樂開了懷。
江彥秋握著這塊失而複得的玉佩,晶瑩剔透,觸手生溫,是塊難得的美玉,配上石青色的穗子,尤顯得清潤典雅。一看到這穗子,秦晚林的臉就出現在江彥秋的腦海裏,尤其是她剛睡醒的模樣,卸掉白日裏淡漠疏離的偽裝,極為嬌憨動人。
出門這幾天,江彥秋老是想起秦晚林,她在幹什麼呢?吃飯了沒?有沒有想我?這種情況真真是第一次發生,他想許是他對秦晚林的身子還有興趣吧。
想到這,他恨不得肋下生翅,飛回到碧溪閣,摟著秦晚林千嬌百媚的身體,擺布出萬千花樣。
誰曾想,一回到府,就聽到仆役們私下閑聊,說是大夫人在懲罰秦晚林。他這才匆匆趕至萬鬆堂,救了秦晚林。
“是時候要整頓碧溪閣了,如此下去,這院子還不跟漏底的篩子一樣,出點什麼事外麵都知道!”江彥秋暗暗想道。
一行人匆匆趕到。秦晚林,令書,並四個未留頭的小丫頭,若幹粗壯婆子,呼呼啦啦的,跪滿了一屋子。
秦晚林,令書,雲鬢微斜,頭發微亂,想是剛從床上起來,還未來得及整理。小丫頭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回來,白皙的額頭上粘著幾根汗濕的碎發。
“江府詩書傳家,一向寬宥下人,但這不代表你們可以為所欲為。夫人那,該讓夫人知道的就讓夫人知道,不該讓夫人知道,就閉緊你們的嘴。隻這一次,如果下次讓我知曉,你,”他轉向令書,“還有你們,”然後掃視一圈,“就不要出現在江府了。”
他的話很淡,語氣很輕,但聽的人莫名的都抖了一哆嗦。尤其是令書,直接癱倒在地上。
“令墨,令書身體不適,你扶她起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我身邊不用她伺候了。”令書的臉色變得煞白。
這是變相懲罰,什麼休息,無非是卸了她的職,留看觀察,也是殺雞儆猴,平時再得力,隻要嘴不嚴,照樣嚴懲不貸。
“都是為了秦晚林這個小賤人!不然少爺怎麼會罰我!”如果說令書之前對秦晚林抱有歉意的話,現在也已消失無痕。這一次,她真正的恨起秦晚林來。
她幾乎是被令墨和另外一個小丫頭拖著離開正堂。
所有人都陸續離開,隻剩下秦晚林還跪在地上,她再次磕頭:“今天的事,多謝少爺。”
“你起來吧。我本不是為你,你無須多謝。碧溪閣這些人早該教訓,你這個事隻是個由頭。”江彥秋淡淡道,“碧溪閣的人,就是犯錯也得我來懲罰,旁的人一概不許,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秦晚林淡淡道。現在她已看的分明,在江府她不受大夫人的待見,在碧溪閣,她與令書已勢同水火。要想在江府安全的生活下去,她唯有緊緊的抓住這個男人,靠他斂財,讓他發還賣身契,然後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去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可是,她靠什麼——來抓住這個近在眼前,心神卻不知在何方神遊的男子呢?
此時,江彥秋正盯著窗外的一株美人蕉,他有些淡淡的懊惱,剛才秦晚林對他分明有感激之情,他卻說什麼犯錯由他來懲罰的鬼話,他應該上前抱住她,安慰她,然後親她粉的臉,白的身,兩人再在床上來個深度的身體交流。想到這,他的身體火熱起來,他小幅度扭動了下,借此掩蓋身下的變化。
算了,她今日也受了驚嚇,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來日方長。
“你下去休息吧,讓令墨來伺候。”江彥秋故作嚴肅道。
秦晚林道個萬福,退下去了。她在心中呐喊,老天,為什麼賜給我一個如此難搞的男人?看他一會發呆,一會蹙眉,一會又不安的扭動身子,然後又不耐煩的叫她出去。真正是男人心海底針。
算了,還是好好吃一頓,美美睡一覺,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吧。秦晚林暗想。
兩個各懷鬼胎的男女,心思一南一北,端看以後發生何種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