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請出吧!”秦晚林掙脫了江彥秋的懷抱,冷著聲音說道。
江彥秋誰啊,那是江府獨子,是江瑞成和顧眉君捧在手心養大的,闔府的人都捧著他,慣著他。在外也是,因他長相出眾,才華橫溢,出手豪爽,在朋友中也是眾星捧月的。在呂州這地界,他看過誰的臉色,誰又有那個膽子,給他臉色看呢?
今個在秦晚林這,碰了個軟釘子,江彥秋的心裏恨恨的,但他的恨並不是針對秦晚林,而是一股腦兒算在了令書頭上。
他穿好衣服下床後,來到書房。他招手示意平安進來,:“找個人,好好盯著令書,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即報於我。”
平安領命去了。
這段時間,最不好過的,應該就是令書了。
先是聽說秦晚林病了,招了郎中看過後,很是靜養了一段日子。“不對啊,她應該是中毒啊!”她端給令墨的飲子中加了砒霜,而且她知道,令墨一向跟秦晚林交好,得了什麼好東西自然要跟她分享。
她也是設計的巧,在令墨喝飲子之前,找個理由把她引開了,要是一天內死了兩個丫頭,那誰都會想到是飲子出了問題。把令墨絆住後,她就又返回廂房,想盯著看秦晚林到底有沒有喝,誰知道秦晚林喝了一口就睡下了。她沒法,隻好偷偷潛進去,把剩餘的飲子從後窗倒掉了。
她也不知道,這一口的藥效到底有多大,她私心裏盼望著秦晚林暴斃。沒成想,她居然活了下來。
她那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看著秦晚林病倒的樣子,急的火急火燎。等她病情穩定一些,又跟著忙前忙後,親自伺候湯藥,貴重藥材,時鮮食材就跟不要錢一樣,往秦晚林的廂房送去。
江彥秋對秦晚林好一分,她對秦晚林的恨就加重一分。甚至,少爺還拒絕了她的投懷送抱,至今,她還記得他的那個眼神,冷淡,嫌惡,好似她跟個臭水溝一樣,明明他以前那麼喜歡她。
“妖精,秦晚林就是個妖精!也不知給少爺灌了什麼迷魂湯!不行,我一定要把她除掉,不然碧溪閣哪裏還有我的位置!”她把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銀牙咬了又咬,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樣。
晚上,江彥秋的腳又習慣性的往秦晚林的房間邁,可他一想到秦晚林給他碰的軟釘子,腳步又頓住了,“這個小丫頭,壓根不能慣,也不想想前兩天爺是怎麼服侍她的。”
他一想到秦晚林生這場病的起因,心裏又不落忍,他挫一挫牙,心中哂笑道,“罷了,難不成我還能跟個小丫頭置氣不成,我大人有大量,自然不跟她一般計較。”如此轉念一想,他的腳步變得輕快起來。
其實,秦晚林一說完讓江彥秋出去的話,心裏就後悔了,“他是天子驕子,一慣是心高氣傲,今天你說了冷他麵皮的話,明個看他可還搭理你,你不是還想從他那搞點錢財,拿出賣身契嘛,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你是暈了頭不成,難不成還想著他從此隻你一個嗎?醒醒吧,秦晚林,這可是個虎狼窩,這次你中毒撿了條小命,下次可沒那麼好運了,拿了賣身契,速速離開才是正經。”
秦晚林原本想著等明個,她自去江彥秋那請個罪,扮出個溫柔小意的模樣,下力氣討好他一番,想來他也不會跟她太過計較。
可一等晚間這個時候,她就習慣性的等著江彥秋,明明知道他今晚是不會來了。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秦晚林支起耳朵,細細聽著,腳步聲在她房門口時,又消失了。
“難不成是走了?”秦晚林躡手躡腳的跳下床來,想透過門縫隙看一看。
“哐當”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你做什麼?怎麼連鞋子也不穿!”江彥秋看到秦晚林身著單衣,兩個小腳丫像雪蓮一樣,白皙誘人,心裏癢癢的,可又有些暗恨,厲聲說道:“你病才剛好,要是受了寒,將來有你好受的,你也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他一邊數落她,一邊抱起她,往床邊走去,突然,他的聲音停止了,腳步也頓了下來。
原來,秦晚林吻住了他的唇。
他們吻過很多次,但這是第一次,秦晚林主動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