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可笑的打翻醋(1 / 2)

因著這件事,那天江彥秋回碧溪閣,才鬧了懲罰小丫頭那一出。要是擱平時,他最多一笑置之。

江彥秋現在也鬧不清他對秦晚林到底是什麼感覺。丫頭?妾?還是一件任意交換的物品?他隻知道,當他聽到馮子生覬覦秦晚林時,他的身體比他的理智更快一步,飛快的給了馮子生一記窩心腳。

這一連幾日,江彥秋心裏都布著霜,臉上也沒個笑表情。

朝飯後,許久不來萬鬆堂的江瑞成怒氣衝衝的跑了進來,他拉著臉,一進萬鬆堂,就嗬斥所有仆人都下去,就連大夫人身邊的錢嬤嬤都被支走了。

“你平日裏都是怎麼教育秋兒的?今晨我在衙門裏遇見了馮府馮老爺,他一看見我就怒目而視,我不知就裏,就追問幾句,他這才告訴我,原是彥秋把他家小兒馮子生給踢壞了,現如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地呢!”江瑞成越說越生氣,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嘴裏還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像是氣的不輕。

“彥秋把馮子生給踢了?這不能夠啊!他們可是頂頂要好的。”顧眉君剛一聽到這個消息,也唬了一跳,她不解的反問道。

“看你養的好孽子!這有什麼不能夠的,人現在還在床上下不來呢!馮家雖沒有正式官職,但他家族出了個好女兒,是宮裏現在最受寵的馮貴人,要是馮子生真有個好歹,就讓你兒子去賠命!”說實話,江瑞成並不關心馮子生的死活,他隻是擔心,如果馮子生真有個好歹,那馮家必然與他交惡,他的升遷之路必然更為坎坷。

“快快把那孽子捆了來,我來好生的問問他,他那一肚子聖賢書是念到狗肚子裏了,非要跟個粗人似的動胳膊動腿的!快去快去!”江瑞成一連氣的催促著身旁的小廝。

顧眉君在一旁急的直掉淚,想勸又不敢勸。

沒一盞茶的時間,江彥秋就來了。他一進屋,就發現不對勁,父親怒容滿麵,母親臉上淚痕未幹。

“父親母親安好,兒子來了。”他行了禮,正準備坐下。

“跪下!”江瑞成冷著聲音說。

江彥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父命難為,隻好跪了下來。

“你可知你犯了何錯?”江瑞成一臉凝重。

“兒子不知,請父親明示!”江彥秋答道。

“不知?你居然不知?那我問你,馮子生是不是你踢傷的?”江瑞成站了起來,他用手指著江彥秋。

“馮子生受傷了?父親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可確切?”江彥秋問道。一時間,他的頭腦轉了七八個彎,“不應該啊,我那一腳雖沒省力氣,但馮子生絕非弱不禁風之人,這八成是他使的伎倆,想以此來脅迫我將秦晚林送與他。”

江瑞成又將之前對顧眉君說的話,對著江彥秋重複了一遍。

“父親母親請放心,孩兒並非魯莽之人。我與馮子生本是好友,兩人嬉鬧玩耍時,一不小心這才傷了他。母親給我備些貴重藥材,我好去馮府探望一番。至於父親你所憂慮之事,更不必掛懷,我定能將與馮府的關係修複如初。”江彥秋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篤定馮子生並沒有將他挨打的真正原因告知馮父,馮父既不知情,那麼江瑞成並不知曉事件的真正起因,所以他才說馮子生受傷,是兩人嬉鬧而致。

江瑞成從鼻子裏重重的哼出一聲,“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說,那就最好。”說完,甩著袖子就離開了。

“秋兒,快快起來,跪了這多一會,膝蓋該不會疼了吧。”顧眉君一把牽起兒子,邊揉他膝蓋邊抱怨道:“知子莫若母,你糊弄得了你父親,卻糊弄不了你母親,你不是那不知輕重的孩子,你與馮子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快告訴母親。”

“母親,都是小事,這事我定會辦的妥妥的。母親不必過於憂心,平常多保養著身體才是。”江彥秋對於父親江瑞成,從來都是一副辦事公辦的態度,但對於顧眉君,他是打心底裏的疼惜。

顧眉君讓錢嬤嬤備好禮物後,江彥秋就打馬去了馮府,他回來後,就一直呆在書房,還吩咐不見任何人,弄得碧溪閣裏眾人人心惶惶。

秦晚林心裏也是起七上八下,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拿著剪刀,在花圃那邊修剪花枝,打算采摘幾朵雅致的,放在江彥秋的書房內裝點屋子。

“也不知道少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回來了也不理人!”秦晚林暗想,一不小心沒留神剪刀,隻見她白皙的手背上現出了一條細長的血痕,不一會兒,血珠就湧了出來。